敖宁用巾子给她敷了敷眼。
昨晚苏墨拿进寝屋的那把钳子还在呢,就放在一边的案几上,阿梨也不敢去碰,但眼神总是控制不住地总往钳子上瞟。
后苏墨回来,还没踏进寝屋,阿梨就已经蒙被子里了。
一是她还有些怕他,二是她还是有些生他气的。
苏墨也没去哄她,由她蒙着,而是走去拿起那把钳子,在手里掂了掂。
阿梨蒙了一会儿后,觉得气闷,呼吸不顺畅,憋得难受。终于她憋不住了,只好偷偷掀开被角来透一透气,然后她便眼睁睁地看见她爹找了个绳套,把那钳子套起来,挂在那墙上。
方位正对着阿梨的床,以至于她躺在床上睁眼闭眼首先看见的就是那个。
挂好以后,苏墨回头看她,道:“以此为戒。以后想吃糖的时候,希望你看看这个。”
阿梨瘪瘪嘴,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苏墨道:“对,我不爱你。”
阿梨眼泪花花儿又在眼眶里打转,扭着小身板气鼓鼓地面向别处,哽道:“哪有你这样的爹……我怀疑你是个假爹……”
苏墨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牙只是暂时寄存在你嘴里,你不想要了,我会来取走。”
阿梨不由闭紧嘴巴咬紧牙,生怕被钳了去。
有了对面墙上的那把钳子,后来阿梨就老实了。她再想晚上偷偷藏糖的时候,抬头就看见那把钳子,见钳如见父亲,吓得浑身一哆嗦,就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
敖宁不得不承认,虽然有时候苏墨这当爹的方法是简单粗暴了些,但相当有效。
经此一事过后,非常有效地控制了阿梨吃甜食的问题。
但就是阿梨对她爹存了阴影,好些天见了他都既害怕又生闷气,既想远离他又想靠近他,十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