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翌日,姜氏头疼脑热、喷嚏咳嗽连连。
楼千古见状,十分忧心道:“嫂嫂是不是昨晚回来的路上着凉受风寒了啊?”
姜氏拿帕子擤着鼻涕,瓮声叹道:“可能是吧。真是太冷了啊。”
楼千古道:“怎么这么不当心呢,昨晚泡了热水澡也还没好吗?”
她不太放心,会不会是楼千吟把瘟疫传染给她了,但想想应该也没那么快有症状,便赶紧给她诊脉,诊后心下稍松,又道:“应该是得了风寒。一会儿我去给嫂嫂抓药来煎。”
姜氏连忙摆摆手道:“你别管我,你快去小宁那里吧。待会儿我自己去太医院弄药就行了。”
敖宁那里确实得楼千古去看着,姜氏又连连催促,相比之下敖宁的情况更严峻一下,是以最终楼千古便没陪姜氏去太医院,而是让宫女陪着她去。
怎想姜氏去到太医院后,让太监把楼千吟隔壁的屋子收拾一下,然后她就进去住着了。
等楼千吟知道的时候,她都已经住上一两天了。
楼千吟打开房门,瞪着一双乌青的眼睛,便看见姜氏正坐在屋檐下,对着面前的一个小药炉扇着团扇煎药。
她两个鼻孔里都塞着小布团,时不时要打一个喷嚏。
楼千吟倚在门框里,叫了药侍来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药侍答道:“侯夫人身子不适,来太医院看诊,说瘟疫初期的脉象与风寒的脉象相似,怀疑自己可能是得了瘟疫,为保险起见,先在太医院隔离较好。”
楼千吟闭了闭眼,道:“到底是风寒症还是瘟疫症,太医和我楼家的其他人诊不出来吗?”
药侍道:“这……太医说更像风寒,但侯夫人似乎吓坏了,生怕自己得的是瘟疫,所以硬要先观察观察。”
对于太医们来说,侯夫人住在景安侯隔壁,完全影响不了任何,当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楼千吟有些头重脚轻,隔着门缝看向姜氏,她熬的药好了,正着手滤出来,然后她就坐在屋檐下捧着药碗,像闲时喝茶一样一口一口地小啜着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