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卷铺盖被人给赶出家门了似的。
外面天寒地冻的,敖宁连忙把她给抱进来。
阿梨哭诉不已:“他们都不见了……睡觉前看不见,睡醒了也看不见呜呜呜……”
敖宁心疼极了,给她揩眼泪,道:“哥哥们都长大了,要以学业为重,所以他们得早起晚归。”
苏墨过来把阿梨接上手,让敖宁去床上躺着。
阿梨不干,伸手想抓住她娘,苏墨沉声道:“天这么冷,你想冻坏她吗?”
阿梨抽噎:“人家,人家也很冷……”
她身上裹着她的小被子,苏墨把她放坐在自己腿上,又拿嬷嬷送进来的温热巾子给她擦了擦脚。
然后她就裹在她的小被窝里,靠在爹爹臂弯里,睁着一双红通通的泪眼儿,哪里也不肯去了。
她嘴里就哼哼唧唧,只要一有要把她抱走的苗头,就变成了嘤嘤呜呜,随时都准备大爆发。
敖宁着实无奈,便对苏墨道:“今晚就让她留在这里吧。”
阿梨便睁着一双湿亮的黑葡萄眼睛巴望着苏墨,他还没点头,她就卖尽了可怜软巴巴道:“好不好嘛……”
苏墨看她一眼,道:“你睡最里头,盖自己的被子,不许钻被窝,不许越界,能做到吗?”
阿梨用力点头:“能,能。”
苏墨这才将她拎去了他和敖宁的床榻上。
阿梨裹着被子当即撒欢儿似的滚到了最里边,就这兴奋劲儿,哪还有方才的半分伤心之态。
能不能和哥哥们一起睡都不重要了,哥哥们全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现在终于可以和爹爹娘亲一起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