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叫了一个嬷嬷来搀扶,可嬷嬷也只能搀扶一人,楼千吟便道:“你不妨再叫一个人,我这里有俩玩意儿。”
苏墨头也不回道:“那你用来干什么。”
于是最后没有多的人,就只有一个嬷嬷,得嬷嬷弄走一个,然后楼千吟自己再弄走一个。
楼千吟冷冷地问:“你们俩谁跟着我?”
楼千古迷迷糊糊就开始往外挣扎,干呕了两下道:“我闻着你的味儿就想吐。”
楼千吟嫌弃地一把将她塞给了嬷嬷。姜氏在他手上比较老实,于是他就提着姜氏走。
嬷嬷一边扶好楼千古,一边见状道:“侯爷可不能这样提着侯夫人,她会难受的。”
因着衣襟勒着了脖子,姜氏也干呕了两下。
嬷嬷又道:“还是这样扶着好些,侯夫人也能够勉强走两步。”
楼千吟看了看手里这只吊着脖子的鸭子,想了想还是有些嫌弃拿着她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一手搂了她的另一边肩,半扶半驮着走。
可是他对于姜氏来说太高了些,不像楼千古和嬷嬷那般好操作,放到他肩上的手没走几步就无力地滑了下来,姜氏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凌乱地走了几步,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嬷嬷便再提议道:“侯爷还是背着侯夫人走吧。”
这醉狠了的人浑身瘫软就跟稀泥似的,哪能使得上力。
楼千吟道:“方才奏琴你不是还奏得挺来劲的么,你现在不想走路就想骗我背你?想都别想。”
再坚持走了一小段距离,姜氏就全然靠他支撑了。
成亲以来,她还是第一回这般毫无顾忌地依赖他、倚靠他。神思恍惚之间,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苦涩的药香,又混杂着冷冽的冰雪的气息。
她也曾觉得苦来着,苦到冷冷清清没人能靠近。可是朝夕之间,她却喜欢上了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