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样的妆匣,平日里梳妆的女子没有哪个不爱的,而且价值也不便宜。
楼千吟凑过来看了一眼,毕竟是姜父姜母宴请友好邻居,他也没当场黑脸,只是不明意味地笑一声,道:“周公子好大方。”
周叙亦笑,道:“我与阿寐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赠她一件礼物而已,应该不算什么吧。”
楼千吟看他一眼,道:“是不算什么,你们的情谊也很让人羡慕。只是今非昔比,周公子赠一个有夫之妇以闺房妆匣之物,会不会不太妥?”
诚然,这匣子确实非常美丽,她见之也赏心悦目,但姜氏也自认为已经嫁人了,房里不宜再收别的男子赠送的这等女子之物。
遂姜氏道:“这个太贵重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有妆匣用,要不你赠给其他的姑娘吧?”
周叙道:“咱们这条巷里一起长大的姑娘可都人手一个,你不要?”
那厢周母便笑道:“这小子回来之前就想着给小时候的玩伴们准备礼物了,姑娘家小伙子每人都有,阿寐,不碍事的,收下吧。”
既然是每人都赠有一个,那便只是儿时情谊,不作它论了。
于是最终姜氏盛情难却,只好收下,再次道谢。
周叙看着姜氏,目光在她眉尾稍稍流连,一别经年,他记忆中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他眸里又黑又亮,道:“小时候你也没少抢我的蹭我的,现今倒跟我客气上了。”
姜氏腼腆道:“都是少不更事。”
周叙又指了指自己的眉尾,问她:“你这里怎么了?我记得……”
楼千吟尚在身边,姜氏一听话头不妙,赶紧拽着他就往一边去,道:“你自己随便转转吧。”
周叙这些年在外奔走经商,心思何其剔透,摇着折扇笑了两声,小声道:“怎么,怕我拆穿你啊?”
姜氏看他一眼,道:“你还是不要乱说话吧。”
周叙稍稍凑近她看了两眼,道:“唔,确实挺有碍观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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