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一向清贵端方的景安侯,从不与人磕绊,亦或是说不屑于与人磕绊,也从未做出过任何惊世骇俗之举来,而今却当着这么多将士们的面儿,直接就过去暴揍那人。
别说将领们看呆了,就连姜寐和楼千古还有敖宁也看呆了。
苏墨最为了解楼千吟,也知道他都经历些什么,所以无所意外。楼千吟真要是看得过去,那说明他心里的人也能够就此放下了。
可事实是,他要是真的能够放下,也不会差点为了块做琴的木头而丢了性命。
苏墨没阻拦,也没让任何人阻拦,只命将领们把援军都引进大营,随那两人打个够。
楼千吟一拳便将周叙打出血来了。
他总归不是苏墨,他心里藏着事情的时候,他总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做出让人看笑话的举动来。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揍周叙一顿,是他老早以前就想做的事了。
对,就是想揍他。
揍到他只剩半条命也好。
周叙一来就被楼千吟揍,他吐了口血,但是却一点都不恼羞成怒,这样也好,这样他也可以把楼千吟伤害姜寐的统统还回去了。
于是周叙被楼千吟揍了两拳,而后奋起反击。
两人在空地上你来我往地斗狠,捏紧的拳头俱是全力往对方身上挥去,一人夹杂着怒气,一人满是不甘地回击。
地上沙尘扬起,两人打得甚是狼狈而又凶狠。
最后还是周叙输了一筹,落得下风。楼千吟挽着他的衣领,又往他侧脸上招呼了两下。
周叙不作反抗,只是笑,啐了一口血污道:“你以为你打赢了我就真的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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