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我觉得还好。”
果然,他看起来虽在一步步退让,可想让他景安侯彻底退让,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他准许她不回浔阳,但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准许她开铺子,但必须早晚接送她回营;而今他也准许她不用回营可以住在这铺子里,但就是整夜都在她门外晃而已。
姜寐无言片刻,还是好言相劝道:“百姓们会受惊,他们不敢出来一看究竟,还会被吵得整晚睡不着觉,侯爷这么做不妥吧。”
楼千吟思忖着道:“虽只是这附近一条街巷巡逻次数多了些,但你说得有道理,是我欠考虑。下一次巡逻,我便步行巡,应该就不会吵到他们了。”
姜寐默了默,道:“时候也不早了,侯爷不如回去休息?”
楼千吟道:“你管我。”
姜寐:“……”
姜寐想,她确实管不了他,言尽于此,她便准备关上门。
楼千吟见她要关门,忽道:“有水吗,我渴。”
姜寐道:“侯爷快些回去歇息,便有水喝了。”
楼千吟道:“远。”他又道,“给我的人马都补充点水,他们随后便歇班。”
姜寐权衡了一下,给他们提供水,他们喝饱了以后赶紧回去,自己也还能睡个安稳觉。否则再这样闹下去,这附近的居民也没法睡了。
思及此,姜寐道:“那你们等等。”
姜寐转身进院里取水,怎想她前脚刚进,后脚楼千吟翻身下马也跟着进来了。
姜寐从厨房里提了专门烧水的大壶出来,里面都是傍晚烧好的凉白开,楼千吟便让他的亲随进来拿去给外面的兄弟们喝。
姜寐的随从听到后院有动静,连忙过来一看,见是景安侯兵马,且自家小姐请他们喝水,随从就自觉地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