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有一间房。
是他们供奉祖先的地方。
墙上挂满了薄家列祖列宗的遗像。
应如愿跪在蒲团上,一幅一幅地看了过去。
既有最新的薄汉霖;也有身穿军装,背景是黄埔军校的薄少帅;还有穿着清朝官服,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的薄尚书。
薄家的树大根深,和枝繁叶茂,从这里就能看出来。
他们的显赫不是一时的,而是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累积下来,称得上“门阀”。
但应如愿在想,他们又不是她的祖宗,凭什么要她跪他们?
可真要论起来,她也不是薄家人,他们又凭什么做主罚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反正家主罚,她就得跪。
跪真的很折磨人,应如愿跪了一夜,就觉得双腿没了知觉,膝盖又疼又肿,动一下就疼。
好几次她摔在蒲团上,但没一会儿,就被负责监视她的佣人,用尺子抽打后背,勒令她马上跪好。
应如愿咬着牙,忍住膝盖针扎似的痛,莫名地问:“之前,薄向织罚跪五天,你们也这么监视她?”
老佣人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嘴角两边是深深的纹路。
应如愿觉得肯定放水了吧。
否则她跪五天,不会只养半个月的伤,就又能生龙活虎地去找她麻烦。
薄聿珩罚归罚,但他人不在老宅,又怎么会执行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