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莲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清楚自己帮不了她,只能心疼地落泪。
她生的女儿她最知道了,她现在越清醒,将来拔除的时候,越痛苦。
……
凌晨两点,佣人请应如愿下楼,同时帮她将行李箱提下去。
应如愿到了院子里,看到薄聿珩站在车边,低着头看手机。
他换掉了婚宴上矜贵端正的西装,仅着黑衬衫,没系领带,手机屏幕照着他的肤色白皙眉眼清隽,气质亦是沉稳内敛。
他不言不语时,有种难以接近的贵气,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萦绕在他周身,叫人不敢主动接近。
直到薄聿珩抬起头,目光落定在她身上:“傻站着做什么?”
那股子疏离,才变得温和。
应如愿走了过去,有些意外:“您要亲自开车去澳城吗?”
他平时出门都是带司机的。
薄聿珩只是示意她上车。
佣人已经为他们打开车门,他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港珠澳大桥,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了。
那可是世纪大工程,历时九年,将港城、内地、澳城,以一座跨海大桥连接起来,在港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薄聿珩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卖着关子,然后启动车子。
从山上下去,应如愿看到山脚还有几辆车等着。
应该是薄祈翊和薄家其他弟弟妹妹,他们好像也是亲自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