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头,注视着她。
翡翠绿色的眸子很特别,像长满青苔的湖泊,看不清内含的情绪。
应如愿不怪他会这么想。
毕竟他们就是为了给她姐姐报仇才走到一起的。
而他们日常又无法联系,不知道彼此在做什么,想法是怎样,时间久了,难免会动摇信念,怀疑对方。
应如愿认真地解释:“我没有忘记,只是我们现在没有目标。”
或者说,他们一直就没有目标。
“我们当初一起去找了我姐姐最信任的几位‘老臣’,可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们,我们威逼利诱,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没办法。”
总不能把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捆起来严刑逼供吧?
又缺德又犯法,万一搞出人命,或者把警察引来,他们就完了。
这是法治社会。
所以即便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什么秘密,他们还是只能换一条路。
“而薄家,我一直在查那个字迹,仅剩一个嫌疑人,薄家老四,但我观察了他很久,我总觉得不会是他,虽然他承认他跟我姐姐有过关系。”
男人听着,但其实想说,他问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我现在的目标,是在薄氏集团藏毒的人,这个人跟害应家的,是同一个人,我进薄氏集团,成为薄聿珩的助理,是想搭薄聿珩的便车,跟进他的调查……可惜,他根本不让我接触这个案子。”
“不过今天,他的一个秘书,故意把咖啡泼到我身上,我当时就想到在他面前告状,他一定会处置了那个秘书,空出来一个秘书的位置,我可以顶上,成了他的秘书,我就有更高的权限,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把这个位置给我,我还要再努力。”
应如愿详细地跟他说自己的方向和进度,交个底儿,这下,他总该相信她了吧?
“……”男人哪怕是被口罩藏着,也能看出表情挺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