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 章 宗门(1 / 2)

衣料向两边挑开,身体暴露在谢春山的视线之下,皮肤在烛火下透出冷白的光泽,如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萧芜能觉察到谢春山正坐在床边,他的视线如实质一般,正细细巡视过每一寸肌肤,像在欣赏一件昂贵的战利品。

萧芜无声捏紧了被褥。

他原本打定主意,无论遭受什么,都不再说话,免得失了风度仪态,可谢春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便不自在极了。

萧芜冷硬开口:“宫主要抹药便抹药,还干等着做什么?”

便听谢春山笑了声:“怎么,我不动手,仙君还着急了?”

无妄宫主肆意邪性,语调自带三分风流,此时尾音上挑,又带了两分笑意,便像是春日里寻花问柳的王孙公子,手里持着折扇,高卧于章台之上,笑吟吟的唤上一句“美人”。

而他平芜君萧芜,就是他无妄宫主寻花问柳的那个美人。

萧芜冷声:“并未着急,残躯而已,宫主想看,那便看吧。”

说罢,他死死闭上眼,任由谢春山打量。

谢枢确实在打量。

萧芜的脸是他挑的,模型也是他挑的,身型在一般的成年男体上做了改动,更加高挑修长,此外,还调整了体块的肌肉比例,整体略显清瘦,后期萧芜废脉重续,身体不好,清瘦中又带了点病弱,总之,只看模型,是那种只适合在深山养病,做不得重活的隐世高人。

但谢枢知道,这具躯体握起剑的时候,动作是多么的流畅漂亮。

这是他亲自选定的身体。

可现在,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部分红肿破溃,隐隐有发炎的迹象。

这些伤口没什么关系,等涂完伤药再养上几日,什么都不会留下,谢枢的视线落在萧芜的后腰,那里有另外的伤疤。

很长一条,从后背贯穿到前腰,痕迹逐渐收窄,最后化成一线,整体形状如细长的草叶。

疤痕略略隆起,颜色与其余皮肤并不相同,显得有些狰狞,虽然早已愈合,但依稀可见当时的惨烈。

谢枢一愣,莫名有些不悦。

萧芜的腰线很漂亮,痕迹盘踞其上,就像瓷器上皲裂的纹路。

游戏设定里没有这些伤,也不该有这些伤。

谢枢不由抬手,轻轻点了点那处。

顶着谢春山的身份,他刻意没抱手炉,指尖冷的像冰。

刚碰着疤痕,萧芜便是一颤,腰肉瑟缩着崩紧了,又被主人强迫着放松开来。

“……”

萧芜顿了顿,冷声:“宫主,那里已经愈合了,你若想用膏药,恐怕得割开再抹。”

谢枢没接话,又摸了摸伤疤,轻声:“仙君,这伤怎么弄的?”

他没用力气,指腹缓缓擦过,蜻蜓点水一般,萧芜却觉着古怪,陈年旧伤给谢春山不轻不重的一碰,剑茧抚过皮肤,带起大片的麻痒,他的腰肉全然崩紧了,简直无法再在床上躺下去,

要弓身缩起来才好。

但僵硬的平躺着,还能说是宁死不屈,没失风度气节,要真正谢春山的床上弓起来,萧芜便不知道这么说才好了。

古怪,实在古怪,比刑罚更加古怪。

萧芜强忍着没动,僵硬道:“宫主要试药,试就是了,何必多问。”

谢枢:“可是我想问。”

他摩挲着疤痕,继续轻声:“仙君,这伤怎么弄的?”

“……”

谢春山这人,讨人厌是真讨人厌,似乎不告诉他,他就要捻着萧芜的腰肉,一直这样问下去。

萧芜不习惯有人近身,更不习惯有人捏着他的皮肉来来回回的抚弄掂量,在长久的沉默里,他平平开口:“小时候修炼不认真,做错了事,师尊罚的。”

便听谢春山意味不明的重复:“师尊罚的?”

谢枢捻着药膏,微微挑眉。

这是他构造的游戏世界,萧芜是他钦定的前期主角,这个所谓的师尊,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谢枢想了又想,终于从游戏草案中扒拉出来了一号人物:“萧兴怀?”

萧兴怀,上陵宗掌教,是宗门内资格最老的人物,萧芜和萧芜师兄萧敛,以及上陵宗当代说得出名号的,都是他的弟子。

“用什么罚的?”

萧芜不说话。

“几岁?”

萧芜依旧不说话。

“罚了多少?”

“……”

谢枢便道:“仙君,翻下身,让我看看这疤。”

“……”

萧芜鸡皮疙瘩炸了一背,实在不知道无妄宫主吃错了什么药,对着疤痕刨根问底,还好端端的非要翻过来看,便不做理睬,闭目不语。

便听谢春山又笑了:“仙君,到了我无妄宫的地界,嘴硬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萧芜眉头微动,依旧垂目不语,细细看去,却是手指紧掐着掌心,全身都在戒备,像是怕谢春山突然将他翻过来。

谢枢心道:“我有这么凶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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