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朵悠悠地说:“如果我有了这个大宅子,我就把我爹也接出来,我们爷俩住在大宅子里,谁要是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爹也不用那么辛苦,在自己家还要防止被人给杀害了。”
柏震听到顾梅朵这样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又问顾梅朵:“你就不恨你的爷爷吗?”
顾梅朵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远方,慢慢地说:
“我不恨我爷爷。我爹说我爷爷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他做的事应该有他的道理。
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既然爷爷放任那个人对我爹和姑姑做那样的事,爷爷他肯定是有他的打算。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爷爷是不是为了磨练我爹,才决定这样做的。但是我没看到我爷爷,不知道他是啥样的人,没有证据,只能在心里想想。”
柏震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儿女没看透,却被这个小孙女儿看透了,他心里顿时感到很安慰。
“那你爹有没有跟你说,他恨不恨你爷爷?”
顾梅朵说:“我想我爹应该是恨的吧。最起码有一点点恨。
当他和我姑姑奔波在逃命的路上,没有好吃,没有好穿,还要时时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那种时候,他心里肯定是恨我爷爷的。如果是我,我也恨。但是到了今天,我想,爹爹就是有恨,也会慢慢变淡吧。
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亲父子哪有隔夜仇。
也许在爹爹心里,爷爷是被那个人给蒙蔽了吧。
再说,就算是爷爷放任那个人不管我爹爹,也不会对爷爷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是亲父子。
怨也罢,恨也罢,说句不客气的话,那也是他亲爹,他能把他爹怎么样。”
柏震心里说,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他天天对着我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了他八百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