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生计,我去了城主府为奴。
城主夫人设局破坏大公子与百花府花小姐的婚约,陷害大公子婚前与一个丫鬟。
那个不幸的丫鬟就是我。
1.
绿树荫浓,池水凝碧,微风吹动潇湘竹帘送来一阵浅浅荷香。厅上人满为患挤挤挨挨地站在两侧,中心处得了偌大的一块留白。
齐淮站在那块留白里,我跪在他身后,长发披散,很是狼狈。
檐下莺啼婉转,却更衬得厅上静得诡异,齐淮定定地看着高坐堂上的嫡母一言不发。
齐夫人生得一副明艳长相,乌发丹唇美的张扬。
她生性跋扈眼中向来揉不得沙子,对齐淮一贯苛待,常日寻得半分错处都要大做文章,今日却一反常态,气定神闲地饮了一盏茶,才悠悠开了口。
“依大公子所言你昨夜是因着旁人算计才会稀里糊涂的?”
我听见齐淮嗓音有些发紧,却仍恭敬回道:“回母亲,昨夜之事孩儿已记不真切,管中窥豹若妄加揣测只怕牵连无辜之人,可想来应当同昨夜那杯酒脱不了干系。”
昨日恰逢十五,依惯例阖家应在兰芳水榭共进晚膳,只是待齐淮到时却发现只自己一人。
“大公子身为城主长子出身高贵,又自幼同百花府小姐那般的美人儿定下了婚约,想来定是不会对一个婢女怀什么心思。”那双善睐明眸转了转,齐夫人看着自方才起便一直俯身跪在地上的我,接着道:“可见是有人心思不安分,妄想使些下作手段一步登天。”
我自这场闹剧开演便不曾开过口,此时听见这一句我结结实实地向上首磕了几个响头。“求夫人明鉴,奴婢并未心怀妄念。”
“呵——”齐夫人嗓中迸出一声轻蔑的笑,“依你所言,难道是大公子逼你不成?”
我周身一僵,放在额头两侧的双手蜷了一下,又飞快地松开了,没有说话。
齐夫人又问:“这丫头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