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小声地开了口:“以前的时候我娘还在的时候每天晚上会唱歌给我听,溪姐姐,你今晚能不能也这么哄我睡?”
我只觉心尖儿一酸,接着整个心都软了下来,在小宝头上摸了两下。“好啊。”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钟;
迎着晨间清澈的阳光,我在院子里听到阿远沉声唤我:“沈溪。”
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瞬时绷紧了身子。
阿远似乎看出我的反常,他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我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接着道:“方才你的声音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这世上既有相貌相似之人,想来声音相似者也不在少数。”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反问:“你以前认识的人是谁?不如说来听听。”
“很久以前的无关紧要,我也记不清了。你方才叫我是有事吗?”
“我伤已好的差不多,是时候要走了。”
我闻言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瞠大了些。
“是要继续出发去投奔你的远亲吗?”
当初获救后阿远说他是投奔远亲路上被人劫了财帛,方才落得如此境地。
“是。”
“也好,有亲人在身边日子总归能好过些。”我点点头,接着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