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么事情,最容易令人动容?是久别重逢,还是失而复得?对于塞琳娜来说,这两件事其实都是一件事情。一个人在神国孤寂许久的她,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好姐妹会一去不回。两人自成为神之后,不分彼此,外貌本就相像的她们,如今气息更是一致。而在神国中时,还能做到记忆共享。所以不需要爱琳多说,她便迅速理解了全部。也知道了神父大人现在正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不过在拯救神父大人之前,她决定先用上一个小小的手段。就在不久前,爱琳曾向少年要来一个请求。塞琳娜觉得,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想必,就算到时爱琳小姐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吧?…………“别回头,神父大人,我是爱琳。”女人的语气软糯,声音柔和,像是舒畅轻扬的乐曲。可背后惊人的软弹触感,告诉着陈安一切。他不是没被爱琳这样子贴过,深知对方的尺寸。虽不算小,但也绝达不到如此惊人的地步。那么答案,似乎就已经很明显了。少年沉默少许,听话的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好久不见。”是啊,不管是对她们,还是对陈安自己。那都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如若不是她们足够执着,想来早就随风飘散,消逝在了时间的长河。“好久……不见。”女人螓首埋在他的肩头,喃喃重复着。记得上一次和神父大人如此贴近,她还是个诸事懵懂的少女。和爱琳不同,她其实从未怀疑过神父大人的动机。就算有,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而并非是欺骗。红润的薄唇试着开合,比声音先到来的,反而是两行无声清泪。泪水划过柔美的脸颊,落在了少年肩头,缓缓浸湿衣裳。感受着那份湿润,陈安怔了怔,他犹豫一下,想着转过头,说点什么安慰的话语。可女人温柔的声音很快传来。“不要。”无形间,她手中的力道大了许多,按住了少年双肩。陈安动弹不得,只觉眼下这景象好生眼熟。是不是以后每来一个,他就得被按倒一次?看来,抓紧时间提升自己实力,也得纳入今后的计划当中了。虽然这和他本意有些相违。发散的思绪,被女人接下来的动作打断。感受着她越来越大胆的试探和愈发燥热的气息,陈安微微皱眉。“塞琳娜,给我点时间……”“不要冲动……”他并不慌乱,拿出了先前对付洛从安和爱琳的说辞。毕竟事事不怕老套,只要好用就行。然而,预想中最乖巧的那个女孩,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停手。“神父大人,原来您这么想念她吗?”轻柔的语调自耳旁响起,还带着丝丝笑意。至于先前的感伤,似乎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因为塞琳娜比谁都清楚,叙旧的事情,放以后她有大把的时间。但眼前的机会,很可能就只有这一次。趁着第一次见面,她不论做了什么,都可以用一时情难自禁来当托词。她可不是爱琳那个小傻瓜。什么时候该强硬一点,什么时候该温柔一点,她打小就很清楚了。塞琳娜一向是很懂得怎样利用自己优势,就像当初她主动勾引神父大人那样。可惜那时候自己还小,根本没有‘强硬’起来的余地。如今角色互换,她的嘴角不免开始上扬。我那愚蠢的爱琳小姐,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神父大人的味道,还真是令人迷恋呢……”女人紧紧抱着少年,语气变得异常妩媚勾人。那声音柔媚的像是要拉出丝来。“神父大人,我好想你。”她慢吞吞的,逐字逐句的说完,务必让少年听得清楚。陈安顿了下,叹道:“你又是何必自欺欺人……”“可这是您自己答应的要求。”女人白嫩如葱段的指节,抚摸上少年脖颈,轻声道:“难道神父大人,连这一点小小要求都无法满足吗?”她像是有些委屈。“明明我都已经尽可能不提那些过分的要求了……”陈安知道,她这是硬要自己陪她玩这么一出戏码了。“……行。”他应了声,动动手,抓住那只不安分,试图继续摸索向下的柔荑。少许,陈安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始终迈不出那最后一步,是因为直到现在还没看清自己。”“我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又出现什么新的变数,加上的确还没想好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伱……和她们。”他说到这,停顿了半秒,“说来有些贪心,但那些经历都是实打实的……”少年认真解释的声音,被纤白的手指打断。女人红唇凑在耳边,语气有些耐人寻味。“神父大人,是您想太多了而已。”她轻笑道:“在玛雅帝国的时候,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谁不是身后红颜无数?”“就连最下等的贵族,都拥有着不下百名的侧室,能成为神父大人的偏爱,已是我的荣幸,又怎么敢逾越规矩,插手您的事呢?”陈安听得一愣,旋即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从未将你们看作那样的玩物……”陪伴着两个女孩长大,看着她们的身子一天天发生变化,由最初的受尽折磨,精神慌张,下意识的抗拒,慢慢变得粘人,娇贵,哪怕是这样养一只猫,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两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呢?“神父大人不必解释的。”女人说着,柔嫩的手臂从少年脖颈穿过。高贵雍容的玫紫长袖,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了里面白皙到近乎半透明的肌肤。接着,她终于走到少年身前,让陈安得以一观全貌。那是一袭华丽至极的长裙,和爱琳喜欢素雅的打扮不同,她更偏爱这样繁琐华丽的服饰。每一处细节,都有着精美的花纹点缀,腰间是一条玫紫系带,将那优美的弧度勾勒,使得步态中自有风情。长裙裙摆极长,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忽明忽暗的月色中,少女容颜不改,只是多出好些端庄的意味。不过很快,那端庄,又隐隐被后来居上的酡红取代。因为她的手心,扯开了系带,也扯落了长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