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我妈和她那个男友的动静才小了下来。
“他们应该是回房间了。”我对谢维说,“你可以走了。”
谢维坐在我旁边,没有动。
“怎么了?”我问他。
他的眼睛漆黑,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就显得更幽深了。
“我只是在想,你好像……离我也没有那么远,反而……”
我心中警铃大作:“你、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又柔软,又弱小……”他注视着我,笑容浅浅,“……感觉还挺好欺负的。”
我瞪大眼睛看他。
总觉得,昨晚之后,他仿佛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如果他头顶有黑化进度条,我都觉得,这进度应该已经走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了。
“好想欺负你。”他说。
我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渴望了。
瞬间血管爆裂,我整个人蹦了起来:“你走!赶紧走!”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我连拉带扯,手脚并用,几乎是费劲全身力气,才把他推到了门边。
他道:“错了,我从露台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