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玩到了很晚，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陈洋说：“段旭，你跟方芳顺路，不如还是你把她送回家吧。”
段旭点头：“好。”
我看了眼陈洋，刚想开口跟他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你别想。”他看着我，“等会儿跟我回去。”
“去我家去我家！”方芳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我房间可大了，我们两个可以睡一起！”
她话音刚落，我看到对面几个男生都沉默了。
我想了想，也觉得，好像一直住在陈洋家不太合适，不如去方芳家睡一晚，明天还是回自己家比较好。
于是我问方芳：“真的可以吗？你爸爸妈妈会介意吗？”
“不会的！”方芳摇着我的胳膊，“我妈妈可喜欢你了！”
我笑笑，点头：“那行。”
陈洋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沿着河堤往回走。
刚走到大路上，迎面就开来了一辆汽车。
汽车停在我们面前，车内灯光亮起，我看到方芳的爸爸，方启明，坐在驾驶座上。
成熟男人的目光，透过车窗，在陈洋我们几个身上来回逡巡，带着洞悉一切的深究和探视。
最终落在了方芳身上，目光顷刻温柔：“怎么玩这么晚？爸爸都担心死了，找了你好久。”
方芳兴高采烈地对方启明道：“我们刚才去河堤放烟花啦！可漂亮了！”
方启明微笑，淡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