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皇上坐在那雕刻着精美龙纹的御案之后,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雨云。当那本厚重的账本被呈递到他手中时,他刚翻阅几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瞪,怒不可遏地将账本一把狠狠摔在书案上。
“这群无法无天的败类!目无王法,南直隶一百二十八位官员就送了三百八十万两!这简直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度!”皇上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浑身颤抖着,声音如雷霆般在御书房中炸响。“他们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他们却在那里肆意享乐!”
皇上怒目圆睁,目光中仿佛要喷出火焰来,“岂有此理!他们不仅贪赃枉法,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视王法如无物,将大梁的江山社稷当作他们满足私欲的工具!”他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这些野狼,这些蛀虫,不除之,我大梁早晚得败在他们手上!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一旁的太监被皇上的震怒吓得浑身一颤,急忙端来一杯茶,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皇爷莫要伤了龙体,咱们王爷不是在那里呢,害怕他们翻了天不成。”
皇上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但胸膛仍剧烈起伏着,“哼!寒渊虽在,可这些恶贼一日不除,朕一日难以心安!”
“九安,命吏部起草一份圣旨,封魏行为华平府知府即刻到任。朕倒要看看,这一场反腐之战,能揪出多少隐藏在暗处的硕鼠!”皇上重新坐回龙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冷酷的杀意。
与此同时,楚寒渊处倒是闲来无事。他正拿着空间内离给他的一盒子物件,好奇地摆弄着。这盒子里装的并非胭脂水粉,离说是雪花膏。楚寒渊闻着那渗人心脾的花香,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这玩意儿似乎不太适合自己这般阳刚的男子。接着,他又拿出一个琉璃瓶装的香水,倒出一点在手上,那香味更是浓郁,比雪花膏还香。
“君上,这些其实男女都可以用的,毕竟香香的总比一身臭汗味好得多吧。”离的声音透过特殊的传音之法传入楚寒渊的脑海。
楚寒渊微微挑眉,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说法倒也新奇,只是本王还从未见过哪个男子用这些东西。”
离轻笑道:“君上不妨一试,或许会有别样的感受呢。”
楚寒渊望着手中的雪花膏和香水,陷入了沉思。
龙十三出现在楚寒渊身旁躬身道:“爷,魏言大人已经开战,京都那边封魏行大人为华平府知府。”
楚寒渊点了点头笑道:“知子莫若父,小舅舅来了正好,他足智多谋是个巧人儿。”
下午夕阳西下之时,只见一男子身着青色官服,剑眉朗目,面容清俊,周身散发着书卷气,步履匆匆而来。此人正是魏行,他刚至楚寒渊面前,便毫不犹豫地跪地磕头。
楚寒渊赶忙上前扶起魏行,舅甥二人相拥。魏行抬眸,泪眼婆娑,望着楚寒渊,激动地说道:“吾甥渊儿,多年未见,竟已长成如此翩翩之姿。汝之相貌,眉清目秀,神似汝母,真乃天姿国色之遗韵。且汝文武双全,谋略过人,实乃吾大梁之幸也。”
楚寒渊闻言,心中感动,说道:“舅舅谬赞了,寒渊能有今日,也多亏舅舅昔日教诲。”
魏行轻轻拭去眼角泪水,感慨道:“想当年,你尚在襁褓之中,如今已长成这般能担当大任之模样,吾姐泉下有知,亦当欣慰。”
稍作停顿,魏行神色一正,说道:“渊儿,今吾既已到此,当为这南直隶之事尽一份力。吾观当下局势,皇上欲除这群贪腐恶贼,放长线钓大鱼虽为良策,然若要深入其内部,吾愿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