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仵作再次对尸体进行了极为详尽的检查,然而,结果依旧是未发现任何被害的蛛丝马迹。
楚寒渊眉头紧锁,决定从死者的身份着手展开调查。一番不辞辛劳的走访之后,他得知死者乃是镇上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妇。这农妇平日里为人和善,与邻里乡亲相处得极为和睦,从未与人结下仇怨。
“这可真是咄咄怪事,一个毫无仇家的农妇,怎会如此离奇地死在河中?”楚寒渊双手抱胸,喃喃自语,神色间满是疑惑与不解。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毫无头绪之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提供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乞丐战战兢兢地说,他曾在案发前一晚看到有几个行踪鬼祟的人在河边徘徊不定。
楚寒渊和县令听闻此线索,当即决定深入追查。他们沿着河边一路走访附近的村庄,满心期待能寻到更多有助于破案的线索。
在一个僻远的小村庄里,他们瞧见几个年长的村民正围坐在村口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一边悠然地纳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楚寒渊和县令疾步走上前去,态度谦和地向他们打听有关河边出现可疑人物的事情。村民们起初满脸警惕,目光中充满了戒备。但在县令表明身份和来意后,他们这才如释重负,渐渐放松了下来。
其中一个满脸皱纹、牙齿脱落了好几颗的老者,深吸一口旱烟,缓缓地开口说道:“官老爷,这事儿啊,说不定和百年前的一桩冤案有关。”
楚寒渊和县令对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紧接着说道:“二十年前,咱这村里有个叫盈娘的女子,那模样生得可真是水灵。可她命苦哟,嫁了个不成器的丈夫叫杜海。”
旁边一个独眼的老汉也凑了过来,神情诡秘,神神叨叨地说:“那杜海,穷得叮当响,还一门心思地想纳妾。盈娘不许,说了些难听的话,就把杜海给激怒了。”
老者磕了磕烟杆,继续说道:“谁能想到,那杜海心狠手辣呐,半夜趁盈娘熟睡之际,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还在她身上绑了块大石头,硬生生地将她扔到了这条河里。”
老妇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作孽哟!当时正巧赶上洪涝年,谁也没发现这桩惨事。”
独眼老汉压低声音,声音颤抖着说:“直到三年后,一个老汉喝多了酒,夜里路过河边,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河边嘤嘤哭泣。那老汉是个光棍,这半夜三更的看到一女子独自在河边,不免心生邪念,就色胆包天地凑了过去。”
说到这里,独眼老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都变了调:“然而,当女子一转头,那老汉的三魂七魄都差点吓散喽!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家,紧闭家门。次日,这老汉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嘴里不停地念叨有鬼,盈娘回来了,她死得很惨之类的话。”
老妇重重地叹了口气:“而他的话也引起了盈娘丈夫的注意,说实话,他怕了。”
老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提高声音激动地说:“更惨的是,这杜海家的墙外都用血写着杀人偿命的字样。村民报了官,当时的县令老爷来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头插着的,强行破门而入,那杜海和他现在的媳妇跟孩子都是瞪大了双眼,满眼血泪,长大了嘴巴,就像是被活活吓死的样子,已然气绝身亡了。”
楚寒渊眉头紧蹙,满脸严肃地问道:“那这和如今的案子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