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堂微笑道:“这王爷心怀天下,若是各地官员都能学其皮毛,那百姓岂不是只待安泰。”
唐景博点了点头笑道:“看几位像是高居庙堂之上的人物,这为官之道比唐某更加通晓。”
胡玉堂捋着胡子点头道:“那唐老弟如此笃定,我能高居庙堂之上,可敢谈一谈这千山府的官员如何,说一说万一我们不是一丘之貉或许还可以为百姓讨个说法呢?”
唐景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哼,这千山府的官员平日里道貌岸然,私下里却是男盗女娼!我虽一介商贾,却也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
史仕迁笑道:“你竟然如此笃定我等像是高居庙堂,那如此诋毁千山府大小官员就不怕我们如胡先生所言是那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吗??”
唐景博听到史仕迁的话,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双手握拳,满脸通红,大声说道:“这位兄弟,您可别这么说!我唐景博今日敢说这些,就没怕过什么后果!这千山府的官员,那真叫一个不堪入目!就说那知府大人,表面上道仁义道德,可背地里呢?贪污受贿,无所不为!城中有几桩大的商业买卖,他都要从中插上一脚,强行索要干股,若有不从,便百般刁难,不是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查封店铺,就是指使地痞流氓去捣乱,让商家无法正常经营!我唐家的几桩生意,就没少受他的气!就这还每年要我等送他一块牌匾表其公正廉明,我父再世时他们不敢,我父去世第二年他就派人来横叉一脚,真是让人恶心。”
说到此处,唐景博气得直跺脚,胸膛剧烈起伏着,“还有那掌管税收的官员,巧立名目,肆意加税!百姓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被他们搜刮得一干二净!那些小商小贩,本就艰难维持生计,可他们哪管这些,只要能填满自己的腰包,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
唐景博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再者,那掌管守备军更是荒唐!那强盗横行他们不但不管,甚至他们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那些盗贼暗中勾结,分赃敛财!我唐家曾多次报案,家中财物被盗,可结果呢?案子石沉大海,毫无音信!这哪里还有王法,哪里还有公道!”他双手颤抖,一副无能为力的愁苦浮现出来,
唐景博越说越气,却不停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还有那负责水利工程的官员,每年朝廷拨下的治水款项,不知有多少进了他们的私人腰包。以至于一到雨季,洪水泛滥,淹没农田,百姓流离失所。可他们呢?照样歌舞升平,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一声,“唉!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令人发指!我唐景博虽为商贾,但也深知这为官者应有的责任和担当。可这些官员,完全背离了为官的初衷,只知中饱私囊,鱼肉百姓!我曾多次想要上告,可都被他们打压下来,还威胁我若再不知好歹,便要让我唐家在千山府无立足之地!”
说着,唐景博捶胸顿足,悲愤交加,“我唐景博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力改变这黑暗的现状。看着百姓们受苦受难,我心如刀绞啊!”
胡玉堂听着唐景博的控诉,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唐公子,你所言之事,可都有真凭实据?”
唐景博瞪大眼睛,大声说道:“先生,我唐景博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这些事情,在千山府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皇上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唐景博的话,脸色愈发阴沉。他心中暗想:“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更是百姓的天下,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却有如此腐败黑暗之处,唉…皇上不出门是看不见如此龌龊之事,此事必须管,定要还百姓一个公道!”
范璃忍不住说道:“唐公子,难道就没有清正廉洁的官员吗?”
唐景博苦笑着说道:“有倒是有,只是太少了!那新来的通判,同知二位大人,倒是一心为民,想要整顿吏治。可他势单力薄,处处受到排挤和打压,根本无法施展拳脚。没过多久,同知大人便被调任到了偏远之地。”
此时,唐景博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我观你们也是高居庙堂之人,这官场黑暗百姓有苦无处说啊!那些官员只知巴结上司,讨好权贵,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他们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什么礼义廉耻,全然抛诸脑后!”
史仕迁在一旁感慨道:“唐公子,你的这番话,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