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她考上的大学,而人这一生的时间中,前三分之一最无知也最纯真就在学校度过。
姜家人在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姜里。
梦中的女孩笑意温柔而纯真,说她要去投胎了,遇到新的家人,他们之间缘分已尽,请不要再来打扰她。
姜夫人在梦中泣不成声,哭着说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女孩仍然坐在那里笑着,轻轻摇头:“我们之间,早无关系。”
他们亲手推开了她。
从今往后就是两相陌路。
她的期许,她的幸福,她的爱意,从今往后,再与他们无关。
梦醒之后,姜夫人抱着姜镇海哭的撕心裂肺,心底仿佛被生生剜下去一块。
那是十月怀胎,血脉连心的血缘感应。
姜镇海木坐着,眼神空洞。
正是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姜少言坐在姜家的露天阳台前,低头看着清澈涌动的池水,声音低喃:“你恨我,我还给你就好了,可你怎么就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他尝试去改掉恶劣的坏脾气,改掉跟着孟离的所有任性和居高临下,静下心和人平等交流,去做一件认真的事。
他尝过在池水中窒息的滋味,于是总想到那个因为他的傲气和冷酷溺在池中的初来乍到的姜家的女孩。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一名家人。
他们在她胆怯而惶恐的时候欺辱她,在她小心翼翼而示好中忽视她,又怎么能在她终于变得自信、大方,幸福的时候,虚伪的上前拥抱她诉说自己的遗憾和后悔。
给谁看。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