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断送,行宫建起,建起的是九层之台,是君臣有序,是帝王孤家寡人,与众人疏远,猜疑和忌惮。
而如今她问姜邵:“普天之下,谁来规定女子三书六礼,必须嫁人?”
“平阳自幼在深宫长大,虽饱读诗书,但终日困于后宅之见,今日方知从前见识短浅,今后自有山高水远,更愿以身作则,为大梁倾尽所有!”
“请皇兄三思!”
话罢,她转身决然奔出宫殿。
未央楼,静若悬针。
暴喝声响起,丝竹之声乍停。
“都给朕滚出去!”
宫乐之人慌忙退出未央楼,唯恐在这时候触了姜邵的霉头。
宫人都出去,谢容渡亦拱手:“微臣告退。”
“你给朕留下!”姜邵厉喝,把人都轰出去之后,仍然余怒未消,这桩婚约原本板上钉钉,如今却又再生事端!
沉声薄怒:“你在未央楼外跟平阳说什么了?”
这个皇妹平日看似不声不响,竟然为了一封圣旨跟他抗衡,让姜邵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谢容渡哑然,他是真冤枉。
姜里抗了旨一走了之,受苦的成他们。
叹道。
“臣与殿下素无交集,惟方才行宫外偶遇,思及殿下身份,故准她进来。”
姜邵喝酒,并不做声,脸色并不明朗,伴君如伴虎,难揣其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