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前经历了千般培训,又从宫斗中升职出来的人,连说话都漂亮,便否决了苏和璧的未来。
谢容渡忽而想到姜里。
在宫中的人,没有简单的心。
他态度寡淡,墨蓝宽袍,玉冠束发,月色下御书房前,芝兰玉树宛若仙人之姿,语气疏远。
“劳娘娘挂心,监察司只查冤假错案。”
“微臣告退。”
“宁国公慢走。”
钟嫔看着谢容渡离开的背影,也不得感慨一句对方确实生了副好皮囊,公子弱冠倾连华,自是白衣卿相,又深得陛下依仗,前途无量,也不知将来求得哪家贵女。
想到父亲信中说的话,钟嫔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当年苏和璧之母死的时候,钟晚意还小,根本不记事,但是现在看父亲讳莫如深的态度,恐怕也知道肯定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她原本只是新奇,告知父亲在洛阳见到苏和璧。
故人之姿,出落落落大方。
谁知父亲竟惶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钟晚意在姜邵面前多说说,不得相信苏和璧的话。
钟晚意就纳闷。
苏和璧根本不会再有见到天子的机会,何至于如此?
但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她的现在包括进宫也是被家族支配的,只好稀里糊涂的跟谢容渡来了一番刚刚的对话,也努力兢兢业业的在姜邵耳边吹枕边风,达成家族的使命。
姜邵今夜又翻了钟嫔的牌子。
后宫其他嫔妃眼睛都红了,暗中磨刀霍霍,下毒陷害一百零八计都折腾出来了,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