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周瑾玉又有精神了:“第十位,明朝徐之行。”
徐之行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天幕的出现让他的工作变得顺利很多,而且夜行的时候有了天幕的照明,不光路好走,盗匪也不敢出来了。
这让他一段时间赚了挺多钱的。
他最喜欢天幕里后世人美丽的精神状态,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癫狂。
颓丧中又带着自由和肆意
在他这样的社会中更是犹如一股石破天惊的泥石流,将那些条条框框冲击得七零八落。
听到自己被抽中,他爽朗大笑起来,然后渐渐收了声问道:“请问周姑娘,在后世女子需要为死去的丈夫守节吗?”
“没有这种事情。”周瑾玉回答得斩钉截铁:“所谓守节不过是封建社会迫害妇女的手段而已。我们的国家男女平等,在不违法犯罪的前提下任何人都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丈夫去世,女性想嫁或者不想嫁都可以。”
“真好,真好啊!!”徐之行说着嗓子哽咽了:“母亲她就是被所谓的贞洁害死的!”
徐之行自小父亲去世,母亲艰苦拉扯他长大,恪守妇德却因为在街边无意中与一男子说话,被人看到便将那些脏水一盆盆地往她身上泼,流言如刀,积毁销骨。
而事实上那个男子只是一个问路的人,可是,谁在乎呢?
在乎的他声音却太小太弱,淹没在那些流言蜚语中。
母亲终于在一个晚上一条白绫吊死在了宗族祠堂的大门口。
他匆匆赶来,只看见了她僵硬的尸身。
而那些人居然还说母亲畏罪自杀!
尚且年少的他一声不吭地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就在祠堂的大门口守着母亲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