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帝无兮出于礼数，先一步退让，她拱手，向着化永存高声道：“晚辈见过化前辈！”
化永存没回话，瞬间来到了她身前，他依旧凝视着她，不同的是，眸子里有了些许波澜。
片刻后，化永存终于开口，他道：“娃娃，你知道自己的体质吗？”
帝无兮听闻，顿时一愣，旋即，慢吞吞答道：“知道。”
“那还有他人知晓吗？”
“没有。”
“还好。”化永存叹息，似在惋惜。
“不知前辈为何提及，我的体质？”帝无兮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不平静。
“你可知身为聚灵之体，若是被世人知晓，会带来怎样的麻烦？”
“前辈请说。”
“会被无数人惦记，一为炉鼎，二为载体。”化永存双手负后，巍峨如山岳，二人之间的对话，全都被他阻隔在内。
帝无兮听到这番话，沉默不语，没有多大变化。
而化永存却再道：“上古之前，聚灵之体乃是众人求之不得的体质，现在却相当于噩梦，因为，天地有变，导致如今的聚灵之体，可共用。”
“依前辈所言，如今的聚灵之体，一旦被世人发现，便会如今日夺灵髓一般，被当作稀世珍宝争抢？”
“可能更甚，因为人的欲望，永无止境。”
帝无兮听闻，低眸染上一抹笑意，她道：“既然如此，谁敢惦记我，我便杀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直至杀到天下人，再无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娃娃，你所想，太过简单，除非杀尽天下人，不然，总会有不安分的。”化永存摇头，悲天悯人。
“若是强到无人可制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