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来客是一位白发老妪,老妪眉眼极冷极淡,自带一股天下无我这般人的孤傲,只可惜,孤傲变了形,变成了狂傲。
帝无兮双手从门扇上自然垂下,心中虽有些起伏,但面上仍镇定自若,“敢问,来者何人?”
“哼!本长老正想破门而入,你刚好打开房门,省了本长老一番功夫!”老妪一开口,就是高人一等的语气,偏偏她本人还自我感觉良好。
帝无兮眉头渐渐蹩起,不过口中依旧平和,“原来是一位长老驾临,那么不知长老,所为何事?所为何事一大清早就来光临弟子住处。”
“所为何事?所为何事你自己难道不知吗!”白发老妪冷叱,眉眼越发高扬。
“哦?那弟子要是真不知呢?所以,还请长老直言告知。”
白发老妪听她就这态度,尖细的声音拔高了些,“不过一小小弟子!你是不想在学士府好好修行了吗?竟敢以此态度同本长老说话!”
“长老,勿要倚老卖老。”帝无兮言语平静,传入白发老妪耳中,刺耳至极。
她咬牙切齿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这里,帝无兮忍不住嗤笑,回眸时说:“那好,你告诉我,你是谁?”
“你!”老妪气的直哆嗦,想抬起手指着她大骂,可转念一想,这样做实在有失身份。
“本长老乃是学士府古蔺古窑两位长老的姨母!所以,连古蔺古窑都要给本长老伏低做小,你个小小弟子,算得了什么!”
“你说……你是古蔺古窑两大长老的姨母?”帝无兮当真惊讶,若真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这白发老妪眼中的傲气,这么足了。
那白发老妪听出她话中的惊讶,不屑道:“哼!怎么,你是怕了?”
“弟子有什么好怕的。弟子一没对学士府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二没对学士府做过什么天理不容之事。如此,有何可惧?”帝无兮直视她,目光灼灼。
这时,这座阁楼的其他女弟子,陆陆续续起身,当她们听到阁楼的吵闹声,都探头瞅了一瞅,这一瞅,全都吓了一跳,怎会是华莲那个狗仗人势的死老妈子!
华莲也就是那个同帝无兮甩脸色的白发老妪,古蔺古窑两大长老的姨母。
就在华莲想出手‘管教’帝无兮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轻飘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