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凰前世精彩,不说波澜壮阔,总归曲折跌宕,
经历种种,数次从低谷崛起,
便觉女子不应该自我阉割矮化,困于男人身后、宅邸之内。
女子也多有心怀大志者,她们在胸怀格局能力上,比男子更甚。
她们把日子经营得精彩绝伦,在人间留下一段又一段传奇。
她们也曾经启迪过她的思想,开阔过她的胸怀,照耀过她的前路。
所以左雍丽这番话,属实让她十分厌恶。
但她也深知,在场不少女子都是这般想的,若是当场翻脸,便等于站到她们的对立面。
这自然也就落了那雍丽给她挖的坑里。
深吸一口气,夏如凰肃然道:
“从古到今,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诗词歌赋,总教女儿折双翅,耽误于情爱,困束于家庭,却少有人说,女儿应有凌云志,生当人杰死为鬼雄。”
“我等女子,难道天生便应该一事无成,不为人生添色,不为人间添一笔浓墨色彩?”
“我等女子,难道只能如那蔓藤一般立不起,如那菟丝花一般娇弱攀附吗?”
“如此虚度一生,百年之后,诸位或可扪心自问,究竟甘心不甘心!”
夏如凰没有直接反驳左雍丽,更不落入她话语的陷阱中,但如此这般话,却是和她所说境界高下立现,
除非无知无识,彻底被奴化的女儿,否则略有志向的,怎会甘心走那条被人既定的命运。
她当下这番话,便引得她们垂头思索。
那雍丽气急败坏,一个她打心底瞧不起的,堂堂郡主之尊,却做出追逐庶子,迎娶郡马,被王城贵妇们引为笑柄的人,竟也配跟她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