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儿子的指控,陆仲极力为自己辩解。
“明方,不是这样的,当初我不知道熹微她……
虎毒尚不食子,熹微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看着她死?
我只以为熹微的性子有问题,姨娘在管教她,所以才没插手。
而且我那时候希望你去京城也是为你好啊!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你以后也要像你祖父一样,考进士做大官。
从你启蒙开始,你的夫子便说你是个读书的料子,我是真不忍心看你被铜臭缠身,因此浪费了天赋。
那时我已经求得你祖父同意,送你去国子监念书。
你是进过学堂的人,该知道国子监是全天下学子都向往的求学圣地。
你如果能去那里念书,一定会大有出息,再不用当个商人。
明方,你要明白爹的苦心。”
说到后面,陆仲甚至开始哽咽,就像一个不被儿子理解的父亲。
陆明方看着情真意切的父亲,叹息一声道:“都说要骗过别人,首先得先骗自己,自己相信谎言是真的,才能说得别人也相信。
父亲,您在这方面做得确实不错。
以前您说您是个好父亲,您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我。
不过人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我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回,不然……”
陆明方停顿片刻,看了眼笔架上的百忍成钢,才继续开口:“您得知我的婚事应该还没见过太太。
要不您找她说上一说,说不定就会改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