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德笑得腼腆,谦虚地一一跟他们打招呼。
“文德兄不厚道啊,上回品诗会请你来你都不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那日……,我实在抽不开身……”
“行了,谁不知道你现在正悬梁刺股呢,待来日功成名就,可别忘了咱们几个呀。”
有人揽着纪文德的肩膀,口气十分亲热,旁边的人瞧不过眼,明明前几日还听他酸溜溜地埋汰过纪文德,这会儿居然有脸称兄道弟?
不过也没人戳穿就是了,纪文德憨厚老实,却神奇的十分有天赋,多跟他亲近些也好。
“对了文德兄,今日品鉴的诗学可是非同凡响,想必你又要拔得头筹了吧?今儿可是也来了不少姑娘家,哎,有文德兄在,我们可就难得青眼咯。”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眉眼中传递着隐隐的趣味,饶是都是读书人,也不可能都六根清净的,他们也知道今日的诗学鉴赏会,不单单只是品鉴诗词而已。
纪文德的脸立刻涨红,瞧着十分纯情木讷,“别、别乱说。”
“怎么是乱说?谁不知道咱们金皖,文德兄的才学近最为出众?我听说啊,就连梁知府的夫人,都似乎跟人打听过文德兄呢,啧啧,艳福不浅啊。”
“就是就是,这以后咱们可都得仰仗文德兄了,来来来,先受小弟一拜。”
说着,那些人就开玩笑似的要给纪文德行大礼,纪文德脸红脖子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急得汗都要下来了。
“哎哎哎,快看,那是不是殷先生?”
忽然有人眼尖地看到旁边游廊里走出一个人,忙不迭地拽着旁边人询问。
“还真是!没想到连殷先生都来了。”
“这殷先生是真的难请,上一次楚学究设宴想请他他都没去,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