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二姐!”还没落地,宁茵那小东西一瞧见宁芳,就在她爹怀里扑腾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孟老庄头赶着要跑过去接,一伸手又怕自己个头瘦小,怕接不好摔了孩子,转手便打了他高高壮壮的小儿子一巴掌,“你个傻犊子,白长这么大个子,不会去接一下啊!”
孟保柱给他爹打醒了,赶紧伸手,从把不安分的宁茵接下来,宁怀璧才得空勒住驴子,不怎么熟练的跳了下来。
家里的马车不是准备出行,就是送宁芳母女下乡,他这驴子还是临时从街上雇来的。
见了面,宁怀璧先埋怨起大女儿,“早说了要你们等一会儿,怎么就悄没声息走了?你娘呢?”
宁芳只觉心头热乎乎的,也顾不上妹妹,先讨好的巴结道,“爹你累了吧?我去倒茶。水在哪儿?快打水给我爹洗脸!”
“哪还用您忙活?”孟老庄头只说个话的工夫,家里的婆娘们立即提了茶壶,拎了清水过来帮忙了。
不过谁也没好意思上前伺候,反倒是把干净的新帕子递给宁芳,让这小狗腿拿去讨好她爹了。
至于宁茵,一下地就跟小跟屁虫似的揪着她二姐的衣裳不放,宁芳也不管,就这么拖着她给英俊爹递上爱心帕子,这才转身揪了这小东西洗手擦脸。
宁怀璧瞧着莞尔,只他刚把擦脸的毛巾放下,就见徐妈妈引着一位有年纪的女大夫,还有孟大娘婆媳从西厢房出来了。
看人家还提的药箱,宁怀璧一下就愣了,“怎么一来就病了?是二奶奶?”
宁芳还在组织语言,要怎么把事情美化一下,别吓着她爹,谁知徐妈妈却添油加醋,把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旁边孟大娘也配合的补充,“方才瞧二奶奶身上,可是伤得不轻。胳膊肘、膝盖、还有背上给打得全是伤,前头肚子还给人踢出碗大一块乌青。这还是妇道人家,下手也太狠了!”
宁芳一惊,夏珍珍一路只说没事没事,难道竟伤得这么狠?
孟老庄头已经恨声道,“咱们平日也没少给那青阳县上贡,三节四礼的,哪回落下过?竟是这样不给情面,也太欺负人了!”
宁芳心中也气,却见她爹紧紧抿着唇,眼色不好,怕他去跟人争执,影响科举,忙补了句,“幸好遇到英王府的人,惩治了那帮坏蛋,还让他们去常州府领罪来着。”
可她一说完,宁怀璧的脸色却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