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璧笑着戏言,“那我就等着了。”
谁知不到两年,郑元福果然就还了宁家一份大人情。
只是眼下看他二人皆得名师指点,宁云涛十分眼热,他才跟宁怀璧和解,不太好意思去磨他,便撺掇着陈尧去郑元福跟前嘀咕。
“横竖表哥你们去听课也是要带下人的,不如就换了我俩跟去吧。我们保证也不说话,就听听而已。”
谁知平时最好讲话的郑元福却毫不留情的训斥道,“我跟宁兄因要参加会试,才勉强厚颜跟了去。你们若去,到时先生问起来,让人怎么说?别怪表哥我说话直,你们两个秀才能来国子监旁听,都已经是走了大运,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再说舅舅花钱送你来京城,是望你上进的,可你这些时跟那宁家小子都跑出去玩几回了?可别告诉我说你们是出去以文会友,只不过,是会到青楼里去了!”
陈尧给说得羞愧不已,再不敢提。
宁云涛也没了法子。
二人消停下来,宁怀璧眼前也清静许多。
这日他从国子监回家,却见辛姨娘正在按京城习俗,学着做小孩祈福求平安的兔儿帽。看他回来,忙把针线收了,忙里忙外,嘘寒问暖。
宁怀璧想起体弱的安哥儿,又想起母亲出门前的嘱托,未免心中一软。或许,是该再给她一个孩子了。否则,若让她成天惦记着这些事,只怕对家里,对夏氏都不大好。
于是这晚,辛姨娘终于如愿,宿在了他的房中……
上溪村。
一晃除夕过去,便是新年。
别人家过年都是红红火火,可程长海家的年,却过得十分闹心。
眼看老婆又跟女儿坐在屋里哭,程长海只觉刺眼之极,“有什么可哭的?不过是个没成形的娃儿,既然那孟家如此绝情,悄悄打了就是。等过了年,爹再给你另寻一门好亲事!”
程菊花一听,那眼泪掉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