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热闹,别说是孩子,就连大人们也觉有趣。
夏明启想想把腰间玉佩解了下来,跟宁四娘道,“不如把我这个送上去,当个彩头可好?”
他是宁芳亲舅舅,今日又是被宁四娘邀来相女婿的,自然要大方些,给长房撑面子。
来作陪的宁珂忙也捧场的摘下手上扳指,“我随夏家舅兄,也添一份。”
旁边同样被邀来作客的戴大嫂见此,毫不犹豫摘下手上小叔新给她打的一枚赤金方面富贵牡丹纹戒指,递上笑道,“若不嫌我这东西小气,我倒也愿意添上一份。”
夏明启暗暗点头,这戴家虽穷,可穷得一点也不抠索。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要做什么样的事,足见品性。
说真的,在宁四娘最初跟他说起戴良之事时,夏明启就很满意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就算家境贫寒,那又怎样?以夏家的财力,好好供上一二十年,未必不能高中。
若是他的亲孙女,夏明启当场就会允了婚事。但既说的是二房的孙女,他这个当大伯的还得帮忙多看几眼。
如今跟这戴大嫂虽只说了两句话,但冷眼瞧她打扮素净,行事爽利,一对双胞胎女儿也教得极为乖巧懂事,就知道是个足以托付的好亲家了。
可瞧众人这样捧场,宁四娘却是笑着命人把东西都收了回去。
“不过是小孩子的生日宴,哪好劳动长辈们这么破费?当心折了福去。不如这样,二媳妇,你去我房中拿一袋过年的吉祥钱来。连楼上小姐们一起,一人分上十枚。到时也不拘是不是秀才了,只要谁乐意上台,做的好的,便赏他一枚。愿意多给的,尽赏他也无妨。最后数那金钱,得了前三甲的。由我们家做东,一人送一件文房用具便好,也算是谢谢诸位捧场了。”
这个极为风雅,也符合劝学子弟的立意,众人无不赞好。
可宁四娘却笑,“这哪是我的主意?却是我那小孙女和她的小姐妹们约着要赌个小东道,我听着有些意思,这会子便借来使使罢了。”
魏大婶顿时道,“只怕又是二姐儿想的吧?”
看宁四娘笑而不语,众人都能肯定了,纷纷赞道,“府上二姐儿真真是个伶俐的,真不知将来哪家有福,能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