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只好赶紧赔笑道,“大表姐这话就有失公允了。努不努力哪有单以文武来论的?若这么说的话,难道大表姐每日弹琴作画不辛苦,丫鬟们每天洗衣煮饭才辛苦?那大表姐怎不弃了弹琴作画,成日里去洗衣煮饭?”
南湘儿被噎得脸通红,“你!”
才想发作,宁芳又道,“象圣上治理天下,还要文武百官呢。从没个说,只要文不要武,或只要武不要文的。所以,何公子练的真功夫值得敬佩,可齐家哥哥有毅力把整本书倒背如流,也是本事。谁若不服,且先去把《唐诗三百首》倒背下来,再与我来讲这道理。大家说,是也不是?”
“很是很是。”众人连连点头。
看南湘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齐瑞萱气也顺了。
看宁芳这么给面子,她也给宁芳面子。看兄长已经背完,正赢得满堂喝彩,便拖着宁芳一起去洒吉祥钱。
“方才我也给你家兄弟洒了,这会子,你也得还我才是!”
“还还还!”宁芳故作愁苦的把手上吉祥钱大方撒尽,才叹气道,“这就是先欠债的苦啊!债主一索债,还得加利息。”
女孩子们被逗得娇笑连连,“瞧你这穷的,且再赏你一个吧!”
宁芳当真伸手接了,还眉开眼笑道,“那就谢谢姐姐了,回头你若有什么想扔,又不好意思扔的,尽管告诉妹妹。我帮你扔,只回头送些花儿朵儿谢我便是。”
众女大乐,“瞧这丫头轻狂的,你要花是不是?咱们这就拔了你家园子里的花,给你戴个够!”
这一打闹,南湘儿引起的不快就轻轻揭了过去。
只是徐妈妈回来一听,心中暗暗叹息。
宁四娘想把南湘儿说与齐瑞华之事,看来是行不通了。
这位表小姐,表面上看着清高无比,其实骨子里最现实不过。只见那位何公子穿戴华贵,听说他父亲官职又得力,便耍几下花拳绣腿,就不问好歹的犯起花痴。
可她在这里再帮人家说好话,可人家能看得上她吗?为这个还得罪人,何苦来哉!
等齐瑞华这拔小高潮过去,一时无人愿意上台,都怕被比下去做了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