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有过这样,让婆婆高高兴兴请大夫回来的,结果却失望了好几回,弄得她也不自信了,忙说不必。
倒是汤二爷觉得子嗣乃是大事,况且老看她这么强撑着吃肘子也怪可怜的,便还是悄悄请了个大夫回来。
结果把了半天的脉,因月份尚浅,大夫也不敢肯定,只说有些象,得过俩月再看。
汤二爷不敢擅作决定,去报给母亲知道,汤太太听说,有些将信将疑。
要不是看那大夫老成,又一惯跟家中相熟,断不至于欺瞒,都要怀疑是儿子媳妇串通做戏了。
不过这样一来,宁淑珍的三顿肘子到底是开恩给她免了。
只道,“若果真是怀了,倒要再给宁家二姐儿送份厚礼。若不是她断了你的念想,就你这么上蹿下跳的,只怕好好的孩子折腾掉了也不知道。如此,你便安心在家养着吧。此事先勿声张,三个月内的孩子不稳当,别惊到了。”
宁淑珍吃了这么大个亏,哪里还敢啰嗦半句?
回头身边丫鬟倒是悄悄道,“说不得咱们二姐儿真是个气运旺的,你瞧她做买卖哪样不是顺顺当当的?这回二奶奶招惹上了她,却也歪打正着了,若果真招来位小少爷,岂不比那些银子强上百倍?”
宁淑珍捂着依旧平平的小腹,想着三房的五老太爷,宁守俊也是对宁芳另眼相看,还说她是福星,心中也是将信将疑。
不过如今能逃过肘子便是好的,自此她便呆在屋里,老实做些针线活,哪里也不敢去了。
她这一安生,禇秀琴也失了伴,自然不好找借口到长房走动,宁芳觉得耳根子着实清静不少。
时光荏冉,很快十多天过去。
几场秋雨过后,桂花落尽,府中纷纷换了夹袄。
这日宁芳正拿年下要给仆役们做冬衣之事当考题,让宁芸宁茵去算要多少棉花多少布,自己教宁萍安哥儿背九九歌,宁怀璧忽地回来了。
正算得晕头转向的宁茵顿时一把扔了账本,冲过去跟爹撒娇,然后几个小的也是一窝蜂的腻了上去,瞬间七手八脚挂了宁怀璧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