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这才觉得寒彻骨髓。
回乡下,她是没有勇气的。可要留下来,那往后的日子必不好过。
赵丰年彻底撕破二人之间的面皮,就是让她以后在他面前再无倚仗,只能低头做个小媳妇。
可她还有选择吗?
“你到底要怎样?快点决定。我还有正经差事要办呢!”
被赵丰年一吼,最终喜鹊还是跟在他身后,乖乖去见夏珍珍求婚期了。
赵丰年暗暗松了口气。
他其实并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可如果娶到喜鹊这样一个不够聪明,还有几分任性的老婆,男人就非得狠得下心来不可。否则往后净扯后腿,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其实,喜鹊的不甘,他是懂的。
今天第一次进到王府,他也是被震撼到了。
从前只觉得宁家就是极富贵讲究的人家,可进到英王府,他才知道什么叫钟鸣鼎食。
这个词儿还是他从宁芳以前给他弟弟的字帖翻印件里学到的,当时只觉得莫名敬畏,可如今亲眼看到,才知道多么让人仰望。
这样的人家,就算不能当主子,能当个奴才也比旁处体面。
今儿他还偷眼瞟过几眼宁芳,她自然依然是宁芳,可就是比从前精致华贵了好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也难怪喜鹊还是忍不住哭求,想要留下来服侍了。
所以赵丰年觉得,只要能留在王府,家里失去乡下的差事也是值得的。
很快到了宁府,下人成亲这些小事,并很不必夏珍珍费神。交待徐妈妈帮着翻翻老黄历,给二人尽快择个佳期,赏下几两银子,就算给足面子了。
喜鹊自回去做嫁衣,赵丰年便去了宁茵宁芸那里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