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的给领了板子,又跑去庄子上当差的石青记了一功。宁芳送走了告辞的卢太医夫妇,一家人又重新坐下。
此时顺哥儿抱出小兔子,“二姐姐,你那日走得急,小兔子我一直有帮你照顾。你瞧,都好好的。”
宁芳道了谢,只奇怪一事,“怎不见宁堂叔和宁堂婶?”
宁琅和戴良的官儿,程岳帮他们都活动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才回来,戴良便被程岳叫去了。
齐瑞华道,“这倒是一桩奇闻,我们今儿才要走,偏宁兄他就遇到失散的仆人了!原来竟是投奔到了你的庄子上,只因京城管束流民,进不得京,故此才耽搁了下来,少不得明日也就一起回京了。”
那也太巧了吧?
不过能让他们主仆团聚,宁芳还是挺高兴的。
到底坐了半日的车,皆有些疲惫,说一会儿话,彼此就回屋歇息了。
宁芳送祖母回屋,宁四娘方道,“那白虎庄的事,我听说了。你做的没有任何差池,只是那些人贪心不足而已。只是你这丫头,受了这样委屈,怎不早些告诉祖母?反急急跑回来,这样冷的天,若路上出点子事,可如何是好?”
听她责备里带着浓浓关怀,宁芳不好意思道,“那不是吓着了吗?”
她想糊弄过去,宁四娘却道,“受了委屈和惊吓,就跑回家本是人之常情。可是芳儿,你此时对这个英王府留了情,日后又怎么脱得开身?”
宁芳浑身一震,再看祖母那睿智清明的眼神,竟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起来。
宁四娘叹惜着摸摸她的头,“芳儿,祖母总希望你记得。不论你有没有嫁出去,宁家也永远是你的家。”
宁芳顿时眼泛潮意,她嗫嚅着想解释,可宁四娘却摇了摇头,“什么都别说,按着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了。只是祖母希望你能想清楚,你的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等宁四娘走了许久,宁芳也想不明白。
或者说,她有些害怕去想这个问题。
她的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