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还是朝廷命官的嫡女,沈清姝就是一介商户女,竟然变成县主了,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倒是挺佩服她的,一百万两啊,世上有这钱的多了,可一动谁不是伤筋动骨的,但是她就可以,沈家人丁单薄,轮到到现在只有她们祖孙两个,吃能吃多少,用能用多少,还不如就这样捐出去,得一个云姝县主这样的美名,还是皇上做主钦赐的,这就是沈家祖祖辈辈的光荣。”大姐张青燕想了想,继续说道:“别说是沈家的祖祖辈辈了,就是她自己的子孙后代哪怕没有入朝为官的,只是和如今一样做买卖,那提起这云姝县主来,也脸上有光,叫人高看一眼。”
“高看什么?”张青鹊还是不服气:“就是银子买的罢了。”
张青鸳也如此说道:“就是,不过今日还真是痛快,咱们几个再怎么给沈巧娘脸色看,她都无动于衷,叫人怪泄气的,但是云姝县主沈清姝可真是厉害,把她脸皮子往地上狠狠地踩,沈巧娘都快气死了,可拿沈清姝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得捏着鼻子忍了,捐了三万两银子,你们没看到她那样的脸色,哈,真是痛快极了。”
“那咱们今天花的钱太多了。”张青鹊今年已经十八岁,翻过脸算十九岁,早说了五六年的亲事了,每每都是不顺利,她对嫁妆钱可太在乎了,事关着她在娘家的地位,如此想着,她突然话锋一转:“你们说,这钱会不是是爹给她的,所以她捐的如此干脆,看起来一点都心疼?”
张青燕姐妹心顿时都是一突,脸色大变。
即使沈巧娘已经对张家认祖归宗,姓了张,是张巧娘了,可张青鸳还说她叫沈巧娘。
“我去问问大哥。”张青燕豁然起身,脸色冰冷如霜。
“我也一起去。”
“我也去。”
张青鸳和张青鹊不甘落后,也迫切想知道答案。
要知道,她们这些年也有听过那些宠妾灭妻的男人有多绝情,放着一家子老老小小不管,把家财都转移到外头养的女人头上,给那女人生的儿女买房子买地,正妻和正妻生的儿女好像就是从大街上捡来的,操劳一辈子落得个一无所有。
想到这个后果,几个人就纷纷火气上头。,这种事,可绝对不能发生在她们的娘身上,忍无可忍。
张光祖一听姐妹们的说法,也是吓一跳:“我去问问账房。”
却没想到账房平时挺听话的,要钱都可以随意支取,只今日问起这个来,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让他们去问老太爷去。
他不敢说,几个人又一窝蜂去问张盛。
自从家里人误会他那间通奸的事,这些儿女就一个个胆大包天,没一个来看他的,跟他们的娘一个鼻孔出气,视她为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