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芙也受不了,自己做了那么久了,娘已经好了,怎么轮到她做,她就不愿意了。
都快要过年了,赵家还吵得不消停。
实在没办法,赵振平干脆雇了一个婆子做,不管味道怎么样,总算是有个糊口的东西,不饿就算了。
过年了,京城里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国泰民安,处处欢声笑语。
沈清姝跟沈老太太在家里过了一个安安稳稳的好年,梁氏要来,沈老太太直接就没让进门,省的坏了心情。
大房的老封君似乎有些不开心,两人是姑嫂关系,虽然是堂的,但是关系更差。
想当年沈老太太就是为了保住二房的家产,跟大房的长辈和平辈全都撕破了脸,只是一过几十年,年纪大的长辈已经去世,她和隔房的哥嫂们也一个个都变成了老头老太太。
大房的老太太养尊处优的一辈子,现如今家里上下人等都叫她一声老封君。
此时老封君正跟梁氏说话:“我看她们能顶到什么时候去,整个二房就只有她们两个女人,二房早就是个绝户头了,你姑母她还不承认,我看等她死的时候,家里连个男的都没有,谁给她摔盆。”
梁氏也一脸嘲讽:“是啊,姑母性子也太要强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总归是一家人,看我们就跟看仇人。”
老封君呵呵笑起来:“这女人啊,性子还是不要太要强,否则,就是容易克夫。”
沈老太太不来,梁氏却还惦记着把沈清姝叫来给人相看的事,她露了面,她才好说自己尽了力了,沈清姝不露面,那些人精似的夫人肯定怀疑她说谎。
大年初三的时候,梁氏又派了陈玉娘过去请沈老太太和沈清姝。
陈玉娘笑着:“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破一下我们大房二房不和的传闻,不叫外头的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您说呢?”
沈老太太老神在在地拿茶杯盖抹着茶叶沫,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香,目光淡淡地瞧了过去:“可真是奇了怪了,平时梁氏对我们祖孙两个可没这样热情,都当不知道有我们两个人似的,现在却一直要请我们过去,这倒是叫人心里不踏实了。”
梁氏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也是个官家小姐,怎奈大房那边妻妾成群,嫡庶子女一大堆,子孙繁盛,却无能者居多,男丁个个不成器,出的多进的少,明明手里还把持这永兴侯府沈家的大片祭田和祖业,也依旧过着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