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谈笑自若,一开一合口中的言语却似是刀子一般,一刀刀割掉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假面具,蒋怀菱气得浑身发抖:“沈清姝,你,你太过分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之人,将自己的无端抽测,恶意污蔑到别人的身上。”
“我们一家人,何曾有过这种不仁不义的想法过,我们一家子都视大伯和大伯娘为再生父母,我爹对大伯言听计从,我娘更是拖着病体,日日都在大伯娘身边端茶奉水的伺候着,你还想叫我们家的人如何回报?”
“把我们一家子的血肉都割下来,把心再剖出来,才算吗?”
眼泪一颗颗滑落眼眶,蒋怀菱悲戚地发出哭音,泪眼含怒地看着沈清姝,仿佛她是一个备受欺辱的可怜人,该惹人同情,而沈清姝的所作所为,是为天理不容,该人人唾骂。
徐灵萱惊讶地看着蒋怀菱,忽然发现,自己从前对付沈清姝的手段,实在是太粗劣了,真正颠倒黑暗,混淆是非,恶人先告状的高手,是蒋怀菱这样的才对。
“啪啪啪。”沈清姝忽然笑着,一脸赞赏地抬起双手,啪啪啪的给蒋怀菱拍起巴掌来:“真是一场精彩的演出,是我这等心怀坦荡,疾恶如仇之人所不能比的,精彩,精彩。”
蒋怀菱眼泪差点掉不出来,一时间脸上表情有些狰狞:“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深深的佩服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蒋宰相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能摊上你们这样一家子极品,养活你们长这么大。”沈清姝叹了口气,摇摇头:“造孽啊。”
造孽啊。
三个字,就像一击清脆的巴掌,打痛了蒋怀菱的脸。
她一张脸顿时变得更加阴郁起来:“沈小姐,我可没有得罪过你,我大伯,或者我大堂姐给你什么好处,你才特意来针对我的?”
沈清姝摇摇头:“你还挺会给自己加戏。”
“加戏?什么意思?”蒋怀菱没听明白,但是她能感觉得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沈清姝却理也不想理她了,这都是什么人啊,蒋怀菱这种本性要是康王妃知道了,她还会愿意叫她做王妃吗?
沈清姝要走了,蒋怀菱有些慌,立刻就跟一旁站着半天不说话的徐灵萱打眼色。
徐灵萱挺着大肚子突然哎哟一声,往沈清姝靠过去。
沈清姝吓了一跳,倏地一下,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我可没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