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康王是清楚的认识到了有着一个超高医术的人在身边,所能产生的安全感,就像他的王妃,若是靠太医院的人,他们都束手无策,年前人都要没了,现在坟头的草只怕都长了膝盖高。
这全都是仰仗着沈清姝的医术,就算王妃如今还浑身病痛,好歹也还活着。
他这么一问,康王妃正要说,蒋怀菱眼眶便浮起莹莹泪光来:“这件事说来也怪我,刚才云姝县主在我们府上的后花园里落水了,差点没命,我本不知道这件事,可后来有婆子告诉姐姐说,她看到我和云姝县主站在一起过,就认为是我推了云姝县主落水,其实,不管婆子有没有这么说我,如果我当初走的时候,能邀请云姝县主与我一同离开湖边,那谋害云姝县主的贼人也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这都是我的错。”
不得不说,蒋怀菱巧舌如簧,不光一席话把自己的嫌疑洗去,还扭曲了事实本来面目,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无端被抹黑栽赃的可怜人。
她不禁苦笑一下:“王爷和娘娘,还有云姝县主若是不信,尽管去问徐侧妃,我去花园里的时候,正好与徐侧妃同路走了一会儿,她能替我作证。”
这话出口,不光康王将怀疑的目光看向康王妃,就连沈清姝都想给她啪啪的鼓起掌来,看来她与徐灵萱商量好的,要彼此给对方作证的,谁能想到两个立场对立的人,会早已悄悄联起手来呢?
康王妃见她敢“恶人先告状”,忍不住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勉强笑起来:“我也不愿意疑心到你的身上,可婆子是亲眼看到的,说先还看见你们三个站在湖边上,再一眨眼,云姝县主就不见了,她以为是云姝县主先回去了,后来发现湖面上冒出一个人来,才发现云姝县主是落水了?”
“可你与徐侧妃同站在那里,为何你们就没有发现她落水呢?”
康王自小宫中长大,没成年就见识了太多女人之间的阴谋算计,这样的场面他在宫里见过,三个人去湖边,两个人回来,那个人必定是悄无声息的葬身在湖底。
他视线不由冰冷下来,看向蒋怀菱:“云姝县主落水的事情,真的与你无关?”她若是还没嫁进来,便使出这种阴谋手段,就太让他失望了。
蒋怀菱面色苍白而憔悴:“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要娘娘能把证据拿出来,我便认了。”
真是好一副含冤受苦的嘴脸,康王妃恨不得叫人上去扇她两个耳光,从前她就这么无数次对付过康王妃的众多侍妾们,打肿这些小贱人的脸。
“叫那婆子进来,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还蒋六小姐一个清白,再给云姝县主一个交代。”康王神情冷肃,扫视了一眼蒋怀菱,最后对沈清姝说道。
沈清姝厌倦了这些尔虞我诈,自己从头到尾可都是无辜的,没有说话,就把自己当软柿子捏。
“那就请王爷尽快处理这件事,给我一个交代,我如今落了水,头昏脑涨,正想好好的休息呢。”她说道,嘲讽的眼神又看向蒋怀菱,“既然事情被那婆子亲眼看到,王妃也说了出来,想必证据确凿,在一个时辰以内,应该就能得到了答案。”
可别给她拖字诀,一拖三五天,一两月,康王妃扒皮了蒋怀菱,她还想扒了康王妃的假面具,这次与康王府决裂。
她正愁没办法拒绝为康王府的人看病,这次就是个好机会,她顺势而为。
以后搪塞皇上与殷贵妃的差遣,也有了现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