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灶间,院子里的冯氏,已经晾完了衣服,正搬了凳子,坐在门口做刺绣。那晾晒的衣服之中,便有原主的衣服。这原主,是个好吃懒做的,自然也是不会自己洗衣服的。所以,原主和冯氏的衣服,都是由冯氏洗的。卫谚,心痛他娘,所以一直都是自己洗衣服。
凌霄从未见过人做刺绣,便凑上去看了两眼。
只见冯氏捏着一根绣花针,在绢布上飞针走线,没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兰花便出现了。
“哇!婆婆你好厉害啊!绣的跟真的一样!”凌霄不由崇拜的看着冯氏赞叹道。
冯氏颇为意外的看着凌霄,这可是她这儿媳妇儿第一次叫她婆婆,以前她可都是直接叫了‘喂’或者‘老太婆’的。
“哪里,但凡是女子,都会刺绣,算不得厉害的。”被自己儿媳妇儿这么称赞,本来就面薄的冯氏脸有些微红。原来,被儿媳妇儿崇拜是这种感觉啊!
“我就不会。”凌霄抓了抓头,她虽然会舞刀弄枪,但是这针却捏不来。想她小时候,衣服破了都是爷爷给缝的。
“儿媳妇儿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以前自己刺绣,这儿媳妇儿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如今不但看了,还如此夸赞,想是对这刺绣起了兴趣。这刺绣能磨人的性子,说不准儿她这儿媳妇儿学了刺绣,这性子便能磨好了呢!
“不、不、还是算了吧!我学不来的。”凌霄忙摇头摆手,刺绣这细致的东西,还是不适合她学。
见凌霄不愿意学,冯氏多多少少有点儿失落。
“对了,婆婆卫谚呢?”凌霄见卫谚不在,便不由问道。
卫谚?冯氏有些奇怪的看着凌霄,她这儿媳妇儿在成婚之后,可是第一次这么直呼谚儿的名字。以前,她可一直都是叫谚儿相公的。
“谚儿,去镇上卖字画了,估摸着下午才能回来。”冯氏说着,看着院门,心里盼着卫谚能卖出几幅字画,能买些面粉,和素油回来。
虽然卫谚,几乎每日都是镇上卖字画,但是大多时候,一副都卖不出去。今年秋天,便是乡试了。去年因为她病了,用光了卫谚去省城去参加乡试的路费,所以便耽误了。今年秋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让他去的。只是,到现在这路费却依旧没有攒到半分,更是因为每日去卖字画,耽误了温书。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所以经常会忧心得睡不着
“哦……”凌霄哦了一声。
冯氏因为她头上还有伤,便让她进屋坐着,说在外面吹了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