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陈大夫又坐着喝了会儿茶,与卫谚和凌霄说了一会儿话。见院子里晒了药草,又听说是采来卖钱的。便告诉了凌霄,那些药草价格高,镇上那家药房给的价钱公道。
听陈大夫说了药草价格,凌霄估算了一下,发现她昨日采的这些药草,还可以买个几十文钱呢!
走的时候,陈大夫带了两条鲫鱼走。
再说,这陈大夫提着两条鲫鱼回了家。推门进院,便看到自家老娘坐在院子的桂花树下做针线,妻子林氏正翻动做席子上晒着的药草。
见他回来了,便忙道:“锅里有饭。”
丈夫一直未归,高老太和林氏便想他是留在卫家用饭了。卫家什么情况她们是知道的,听说那里林初柳吃的比猪还要多。他留在卫家吃饭,自然是吃不饱的。而且,卫家的饮食那里能比得上家里,他定然也是吃不惯的。所以,便留了饭在锅里温着,等他回来吃呢!
“中午在卫家吃得太多,那里还吃的下别的。”陈大夫挺着还有些撑的肚子往里走。
这卫家还能让他吃多了?婆媳二人相似一眼,忽然闻到了一股鱼腥味儿。侧目一看,才发现,她相公/儿子,手上在正提着两条鱼。
“他爹你提两条鱼回来做甚?”林氏皱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大夫手中提着的鱼。
“哎哟!这有腥又臭的东西,你咋往家提?”高老太用手掩着鼻子,一张脸皱的给菊花似的,她最闻不惯这腥臭之味。
陈大夫提起手中的鱼,对二人道:“娘你们不知道,这鱼若是好好做了,不但不腥,这味道还是分鲜美呢!而且,我今日才知道,这鱼对人的身体也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咱们家安之腿伤了,吃这鱼是最好不过的。”
“我不信。”高老太摇着头,板着脸道:“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未听谁说这鱼鲜美过。更没听说,这鱼对人的身体有什么好处的?只有那灾年,实在没有吃的了,大家才吃这个。”在她的眼里,只有那穷得揭不开锅的人才会吃这种腥臭之物。
陈大夫笑了,看着自家老娘解释:“那是因为,咱么不会吃鱼,不知道这鱼该怎么做,所以才不识它的美味。沿海一带的人,最擅吃鱼,那一带的老人,都十分高寿,且很少生病,便就是吃鱼的缘故。今日中午,我在卫家便是吃的鱼,那滋味儿真的是鲜美至极。”想到中午吃的鱼,他不由回味的砸了砸嘴。
瞧他那一脸回味的模样,高老太和林氏还是有些不信的道:“当真?”
“自然是当真,因为这鱼对安之的伤势恢复有好处。我还特地,跟卫谚媳妇儿学了做法。”他说着,看着妻子林氏:“晚上做饭时,你按我说的做,做出来的滋味儿,保准鲜掉你们的舌头。”
“儿子啊!为娘没听错吧?你方才说你跟卫谚媳妇学了做法?”高老太满脸的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谁不知道,那林初柳是个懒猪,根本不会做饭,每顿都是婆婆做好端到她面前的。
陈大夫点了点头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