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
屋内被一层薄而淡的血色月光笼罩。
蛇煞无知无觉一般躺在木床的最里侧,中间是三只幼崽,贺瓷睡在木床的最边上。
每当部落的巡逻队靠近时,便有一条滑腻有力的蛇尾伸过来,尾尖悬在她的脖颈,以作威胁。
反正对方也看不见,贺瓷直接翻了个白眼,干脆的蒙上兽皮倒头就睡,补充体力,就让这条蛇变来变去的,累死他算了。
三只幼崽年纪太小,饶是一开始还强撑着防备,后来见雌母睡的香,一个个也跟着睡了过去。
只剩个蛇煞,看着木床上的一大三小,暴躁的化为兽身,将洞壁戳出个大洞。
又因为洞穴的地方太小,憋屈的重新变成兽人。
每次狩猎队经过,还要防备他们会冲进洞穴。
贺瓷第二天一睁眼,便看到蛇煞满脸怨气的瞪着她,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
对方这时候应该不敢杀她,害怕重伤的身体撑不住兽神惩罚直接毙命。
至于幼崽,一共就三个,他杀了一个,自己就会暴露的彻底,恐怕也难逃出去。
贺瓷底气足的很,一觉睡醒,已经开始在蛇煞的脾气上反复横跳,“我和崽崽们都没闹,也没把巡逻队引来,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起锅烧水。
有这条坏蛇在,贺瓷不想暴露空间的存在,把堆在洞口的最后几个黄地果洗干净扔进锅里。
一家四口,一人分到一个只洒了点胡椒和细盐的黄地果。
本来就受了腿伤,想跑也跑不掉的苍冥,自厌自弃的懒得理会蛇煞的钳制,抱着黄地果啃得很香。
洞内只剩安静吃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