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分管礼仪和教育,想不到堂堂一县训导,教出如此嚣张跋扈的儿子,竟然敢当众瞎说李知县是他的妹夫,简直无法无天。”
付文杉这话有意思,当众和县太爷攀亲戚是众人皆知,但是案情方面的,他谈笑间掩盖了过去。
李九章伸手示意他坐下,他把手扶在额头,装作羞愤的样子坐到左边椅子上。
“付大人,你是不是头疼得厉害?奴婢这就去叫医者前来。”
绿蝶提着水壶走到他身旁,往他桌椅上的白瓷茶杯里参茶,她以为是头疼,就顺带着询问他。
“噗嗤!”
彩衣坐在右边第一个椅子上,她听到绿蝶的问话,一时没憋住,小声的噗嗤笑了起来。
“噢?没事没事,你给李大人参茶去吧。”
虽然问者无心,但听者却没有忍住,付文杉连连摇头,他扶额头的手摆动,想把绿蝶打发走。
“绿蝶说得是,要是付房首头痛,就抓紧去看医者,本官这里无妨,晚些时候再找你问话也可以。”
李九章给绿蝶使了个眼色,他看了看还在憋笑的彩衣,这才对付文杉笑着说道。
昨日付文杉主动提及60个甲长,有张员外没有来,于理于礼都说不过去,也都归他管。
只是他却没有告诉李九章,双凤垭张员外的背后还有一个州府衙门的表兄,就是那个通判杜胜这层关系。
但毕竟是他也不是清江本地人。
所以李九章也不怪他,也许他是真的不知情,也许他是跟着其它几个房首商量之后,被人家摆了一道。
恰好又运气不好,张敬轩的案子还没有结束,又在一天之内出了个陈树生的案子。
“你对张员外这个案子,怎么看?”
李九章也不废话,事情是他主动惹上的,他又是负责公堂记录的书吏,看他现在怎么圆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