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皂隶高举‘肃静回避’木牌,还有七八名皂隶手持杀威棒站在高台上。
从巡检所里抬出一张有些掉漆的泛黄的木桌放在高台正中间,桌子上面有红黑两个签筒,惊堂木正摆。
一个简易的露天审案现场形成。
“那不是王大善人吗?他们怎么出现在台上,这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啦?”
“对啊,王大善人的兄长,可是县衙里的工房副房首老爷,是不是在县衙办差坏了事情,连累到王家了。”
“你们看县太爷桌上,居然摆出了红签令牌,那可是判死刑案时,才会用到了令签啊!”
“看来咱们丰街将有大事发生,还有你们注意到没有,台上台下只有衙门的官差,咱们丰街巡检所的差爷怎么没有在,这么重大的场合,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呀!”
……
台下的老百姓,全部都是交头接耳,一个个东张西望的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伴随着他们疑惑的神情。
有些人更是互相争吵不休,声音大得台上李九章都没办法开口说话。
“咚!咚!咚!”
“肃静,肃静,肃静!”
皂班王斌提着铜锣使劲的敲击,然后用他标志性的大嗓门,把高台下面的百姓讨论声音完全压了下去。
所有丰街百姓全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高台之上。
“哒!”
李九章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震得手掌心都生疼。
其实他也不想使太大力气,实在是因为木桌看上去有些泡浮泛黄,不是县衙那种一整张厚实木板制作。
又是露天场合,生怕声音太小,不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