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衙兵是昨夜就到了花溪,清江知县李九章有没有被一箭射死,还是个未知数。
熊宝林此刻也在赌,赌自己的行刺计谋得逞。
“司令大人,老子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听说司令大人,你们这帮贼子,竟敢在我花溪撒野,说,是不是太平国的细作?”
熊宝林手捏着青色布衣长衫,攥成一团,扯得他衣角支楞起两三道长印。
心理慌了神,自然想找各种理由,或者是污蔑这些衙兵,这样反而更加显得他十分心虚。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巴子甩在熊宝林的脸上。
“去你大爷的细作,老子家世清白,连衙兵队伍都选得上,居然敢污蔑老子,也不看看差爷以前是干什么的。”
以前是经过锦衣卫严格训练的付雨樊,骂骂咧咧的一巴掌招呼在熊宝林脸上,可想而知那力道。
“要县衙盖印文书,你没有,还敢打人,太嚣张了。”
熊宝林白净的脸颊上,多了五道略粗的血红五指印,也许是力道有些大,还有圆血滴从皮肤里面冒出。
“嚣张?哼!”付雨樊嘴角上扬,扇了扇自己有些隐痛的手掌,一脸不屑的说道:“就嚣张了,怎么着吧?”
其实付雨樊听到一路沿河边追来的衙兵报告,绑匪居然敢朝县太爷射毒箭,依他的脾气,早就想一刀将熊宝林砍成两段了。
但是又是营长,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忍了。
“你,你们!”
熊宝林左手捂着脸颊,右手指着一圈衙兵。
憋屈,太憋屈了。
甲长又如何,此刻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无理都要挨耳巴子,更何况熊宝林还不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