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就留了赵翌打牌。
赵翌委婉拒绝:“母后已定了去万寿山庆寿,我想下午过去看看那些内侍们把事情办得怎样了。”
又不是仆妇,还要亲自去看。
好好一个皇帝,被曹氏养成了这样。
姜宪在心里嘀咕,笑着送了赵翌出门。
慈宁宫门口,他们迎面遇到了李谦。
李谦满脸的惊讶,笑容灿烂地上前给赵翌磕头请安。
赵翌难掩诧异,但还是摆出一副天子的架式温和喊了他“平身”,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问他:“你还没有回坤宁宫当差吗?”
“回皇上的话,”李谦恭敬不失谦逊地道,“原本昨天就可以不来了的。这两天时冷时热的,卫所里有好几个同僚都病了,人手有些不够,就让我再多留些日子。”然后满心关怀地道,“皇上出门也应该多加注意才是。”
赵翌这下子就忍不住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来。
他自幼在曹太后的身影里长大,有那不长眼睛对他怠慢的,也有那投机取巧对他奉承的,还有那欺他年纪诓他恩赏的,还没有人像李谦这样,像对待朋友一样和他说话的。
不管这姓李是何目的,单就这份胆色,已是个人物了。
而他恰巧这段时间很需要人物。
赵翌把迈出一半的脚缩了回来,亲切地笑道:“听说你是随你父亲入京的?太后娘娘的生辰还有些日子,你父亲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李谦笑道:“我父亲这人最是好酒,来了京城后就每天都上馆子,说是要把京城的酒都尝个遍,昨天晚上还喝到半夜三更才回来呢!”
赵翌很感兴趣地道:“是吗?李大人昨天和谁一起去喝的酒?在哪里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