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也有喝多了之后不管不顾,曾珊那个女人我虽然没见过,但通过资料来看,也不是啥好东西,肯定是嘴贱刺激骆士宾了,死的不冤。水自流命还挺好,要是再晚一会儿,说不定他也死那了。
要说还得是你给人家的刺激最大,众叛亲离,孤家寡人,啥都没有了,活着也没什么指望。要不是弄不死你,肯定轮不到曾珊。”
说实话,他其实也挺意外的,没想到骆士宾这么想不开,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什么都没有了么,以后还要面对周秉昆的拿捏,早死晚死都是死。不过人生无常么,个人自有其主观能动性,总有超出预料的时候。真说起来,骆士宾这回借着酒劲造事,还算是解脱了呢,干脆利落。真要是等以后要饭去,划着小车唱着两年以后才出来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那对他来说,应该更难以忍受。
死也就死了,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就只是让周秉昆成了一个还算成功的富商而已……
“你说的对。”周秉昆又是忍不住的一声长叹:“可惜了啊,白忙活了……”
“人生无常嘛,再好的计划,再好的想法,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意外。莫说是现在激愤杀人,就是不杀,也难保被车撞死,掉河里淹死呢。现在这样不错了,憋了二十年的事儿总算是了了,心里头不也通达了嘛,是好事儿,别唉声叹气的。”
“哎,虽然没费什么劲,可到底是研究了挺长时间,现在就这么完事儿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那就是贱病。”
“你们哥俩躲在这说什么呢?什么又是空落落,又是贱病的。”
看着笑呵呵的走过来的周秉义,王言摇头道:“公司发展太好,不知道怎么干了,有钱也不知道怎么花,这不是跟我取经呢嘛,秉义大哥,你说他这是不是贱病。”
今天是九四年二月三号,小年,老周家又热闹起来。在外读书的孩子们都放假在家,周秉义这个公务人员也早早的下了班,带着老婆孩子过来吃完饭。冯玥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看了一眼,没有久留,回去跟冯化成过了。除了周蓉,一家人算是齐了。
倒也不是说冯玥跟老周家不亲,不说亲情的问题,就是现实点讲,家里大舅、小舅,还有个叔,一个比一个牛,哪里还能不亲的。也二十来岁的年纪,这些怎么可能不懂。只是像这种一家人都在的日子,她不想给周志刚、李素华添堵。
虽然跟她没什么关系,但在这样团聚的时候,她自己坐在那里,难免就看着她想周蓉,败兴,不好。再说她跟同辈的兄弟姐妹,关系还是差了一些,桌上聊的时候难免忽视她,这时候她自己也不自在,还是跟亲爹一起好一些。
冯化成混的也不错,离了周蓉屡出佳作,名声又起来了,又跟一个二十多岁倾慕于他的小姑娘走到了一起,还挺好的……
“嗯,那确实是,秉昆呐,你这太过分了。”周秉义坐在沙发上说道:“钱多了还发愁,可真是,我要是你,做梦都能笑醒。你这还愁上了,哎呀,比不了啊……”
周秉昆的脸色也十分自然:“个人有个人的苦楚,我还羡慕你这当官的呢,你不也是烦心事儿一堆么,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