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过是出去半月,也没做得什么大事,哪里要如此兴师动众,都自去做事,自去做事。”王言笑呵呵的遣散了众人,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有些胖了的武松:“二郎啊,看来同你家娘子相处甚好啊,人瞧着都胖了一圈,是近来没有时间习练武艺了?”
武松搞对象当然好找,再说先前已经物色过的。在去岁武大郎娶亲之后,不过两月时间,武松的终身大事即解决完了。是一个秀才家的女儿,识得文字,有礼数,好过寻常农家女子。是以武松如今早都过了几月有女人知冷热的日子,现在看来,不是武松不爱女人,而是没机会罢了。
本来原剧那会儿,武大郎就要给好弟弟相亲呢,若是潘金莲未曾生事,想来也是该结婚了。再后来,潘金莲一事使得武松有了阴影,又血溅鸳鸯楼事件时,有那个侍女妹子背叛,对女人的好感荡然无存。再成了行者,上了梁山,那梁山一个个的不是杀妻证道的选手,就是强占人妻的山大王,再不就只顾兄弟义气的。那种环境下,梁山的风气如何能好。
武松跟那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哪里会想女人的事。
听见大官人的话,武松有些不好意思:“确是有些懒散,大官人放心,便是如此,也不影响武松战斗。等浑家稳定下来,武松也能安心习练武艺。”
王言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老管家王福生开口解释:“东家,二郎家的娘子怀孕了,就是东家去汴京的第二天知道的。”
看着咧嘴傻笑的武松,大官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若是生个男丁,我也可以放心的让你出去做事了。你家哥哥怎么样了?可有动静?”
“还没有。”武松摇头道:“找咱们宅里的大夫给看过了,言说我家哥哥天生有缺,要生孩子很难。且我哥哥嫂嫂也心中担忧,害怕生出的,也似我家哥哥那般长不大。”
遗传么,这个担忧非常正确,王言笑道:“能怀上孩子已是不易,哪里还忧心孩子出生之后的事,顺其自然便好。若果真同你家哥哥一般,也无需担忧,是男是女,都有我王家包办。”
“谢大官人。”
摆了摆手,王言转头向老管家问起了这段时间的各项事宜。多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还有就是一些溜须拍马的人过来送了上元节的礼品,又收了一些慕名来投,混饭吃的护院。其他的,就是管理苏州事的王荣春来信,汇报各项事务进展。除了这些,也没什么旁的。
毕竟他去汴京,来回也不过半月,年前的事务早都安排妥当,他又是靠着赵佶做生意,哪里有那许多麻烦事。他之所以着急回来,不过是不想在汴京那个是非地厮混罢了。就如那童贯给他下帖子一般,事实上他在汴京的那一段时间中,并不止童贯一人,还有旁的高官想要拉拢他,财帛动人心么,真能免俗的,又有几人。
王福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看着跟那喝水的大官人说道:“还有一事,好叫东家知晓。”
“嗯。”
“济州梁山左近,有一独龙岗。那独龙岗下,有一姓扈的地主,颇有家财。家中佃户、护院,也能拉出几百壮勇,算得一方豪强。那扈太公有一小女,年岁小东家几岁,听说生的十分貌美啊……”
老管家于‘十分貌美’死字咬重音,说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