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在外漂泊,与自然搏斗,他们都很想家。但是当真的回归故土,他们的心却也是空悬起来,近乡情怯着。
在此前,他们早已嬉笑怒骂过了,现在留下的,只有复杂的乡情……
真定距途河一千五百里,王言是在第七天的傍晚才见到达的真定。
没有停留,甚至连口水都没喝,他便直接去到了隔离的军营之中。见到了已经缓过来许多,只剩下不到七百六十八人的队伍。
王言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重重的点头:“汝等一路漂泊,冒死劈波,寻得仙种,功莫大焉……”….
他说了许多的话,主要就是肯定这些人的历史功绩,给予他们相应的荣誉,同时安抚这些人的情绪,让这些将士们知道对他们的重视。
如此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喝顿酒,后续做好安顿工作,不让这些勇士平白付出,那就是皆大欢喜。
在和这些士兵喝酒的时候,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王言也了解到了整个的经过。
倒也不很出奇,不过是一堆的惊心动魄罢了。若非如此,又如何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呢。不过这些人说的时候,是全无悲伤的。人们总是笑着说危险的、悲伤的事,这本身就是一件悲伤的事。
主要也是这个年代的人本身就是见惯了死亡,并且还见到了很多的死法,虽然都是过命的袍泽兄弟,但又能怎么样呢,再是悲伤难过,也总得有个完,总不能一提起来就哭唧唧,日子总是得过,总是得向前看的。
他们的路线,是沿着大陆架一直走,跨越太平洋,最终到了北美地区,这个倒是不慢,虽然在后来的白令海峡地区干到了北极,但发现不对劲之后,又及时的调整回来,沿着那边的陆地,他们便开始探索美洲大陆,最终找到了王言画了图,写了说明的种子。
再之后,就是一路顺着北美到南美,绕了老大一圈,最后从东海沿着陆地回来,算是绕了一圈太平洋。出于保险起见,没有随便找个地方就登陆,而是一直到了渤海,回到了途河,这才上岸。他们还特意在外面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进来的。
沿途也没有碰到其他的船队,中间杀了一大批土著,还跟王言承认了一下错误,说是实在没憋住,犯了奸淫的军纪,又说实在没有补给,做了许多抢掠屠杀的事。
敢于承认错误的士兵,当然都是好士兵。
再者说都是男人,行程又相当的危险枯燥,身边人一个个的减少,或多或少的也都生过病,这些人后背也没有依靠,精神状态全都十分的不稳定,又是在外面做的,王言哪里管的了那许多。不过是口头批评教育,亲自给上了政治课也就过去了。
王言虽然不极端,但还是那句话,他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还得加上左翼、鹰派、激进等形容词的前缀。这是他纵横千年,都没有改变过的立场。